“对,十年,这已经是我所能做的最大努力了。”
越子陵险些站立不稳。
一只纸鹤停在顾寒卿的面前,他眉头一跳,满含期待的打开纸鹤。一串字符虫子似的嗖嗖的往他耳朵里钻,随即一阵急促的声音劈头盖脸的砸进了他的耳中:“师父,救命啊,我们遇到麻烦了,需要你的帮忙!”
“……”
竟是郁纯漪那丫头。
顾寒卿有些失望,不过想起海潆是跟那丫头在一起的,她求救的主语用的是“我们”而不是“我”,念及此处,他就要起身下榻,让越子陵给按了回去。
“师弟,海潆她有危险……”
“你现在比她更有危险。”
“我好不容易才和她重逢,不可能任由她身处险境而不管不顾。”
“所以你是打算跟她死在一起永不分离了?”
“师弟!”为何突然说话这般刻薄?
越子陵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太差了,便深呼吸调整了一下情绪,道:“要去也可以,不过不能你亲自去。”
郁纯漪恨铁不成钢:“你平时看着挺有胆识的,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怂了?叫你说几句话,半天都憋不出一个字,还得我亲自出马。”
孟海潆又羞又恼:“你还说呢,你一个大活人巴巴的望着我,我哪好意思说话!”
郁纯漪眯起眼:“咋地,你是有多肉麻的情话只能说给他听,不能让我听见?”
孟海潆捂脸:“哪有?我就是,想跟他说说心里话而已。”
郁纯漪:“哦,我明白了,你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,所以一定要避着我对不?”
孟海潆干脆趴在了矮几上,不想再跟她说话了。
“你们就是这样迎接客人的吗?”
二女一顿,皆欣喜的望向门口,来人一身黑衣,身后背着一把长剑,装束是变了,那张俊美至极的脸却是变不了的。
“师父,你终于来了!”
来人一手抵在了郁纯漪的脸上,面带嫌弃:“规矩点,别动手动脚的。还有,我不是你的师父。”
二女:“???”
孟海潆发现了他的异常,仔细想想,顾九虽然不太待见这个徒弟,收徒的时候也是勉为其难的,对她却是极好,不说别的,单单是眼神,在看向她时,从未有过这般的冷淡。
“你不是顾九?”
那人摇头。
“那你是谁?为何跟师父长得一模一样?”郁纯漪后退了一步,警惕的看着他。
那人抬着下巴,傲然道:“我叫席风,是顾九的分身,他伤势未愈来不了,就由我来代劳了。”
郁纯漪:当分身很骄傲?
孟海潆:“伤势未愈?他现在还好吗?”
席风的眼神略有柔和:“也不枉他如此在意你了。放心吧,他没事,只是还需静养,不能操心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郁纯漪有个更现实的问题:“呃,请问,阁下的修为如何?能与本尊媲美么?”
“不能。”
“……”
那你来干嘛?送人头啊?还嫌情况不够糟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