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海潆没走几步,便被洪宴叫住:“丫头,收起你那些小心思,否则下次性命难保。”
呵呵,还有下次?
“告辞!”
不到半个月的时间,就经历了以往十几年都没经历过的事,怎能不让她身心俱疲?
她现在已经失踪,蓝袍仙长只须亲自来一趟小院,清点一下人数,她就无处遁形了。也就是说,她那晚拼了命的逃出瑶池,全是白费力气?
昆仑门规森严,即便只是外门弟子,也要严加管束。既然如此,那便不必急着回去了,反正要不了多久,就会有人来抓她的。
那就趁此机会,先去到处游玩一番吧。
离这里最近的是芜城,虽然小了一点,好歹也算是有了烟火气。孟海潆在城中逛了半天,百无聊赖,就随便找了处茶寮歇歇脚。
“孟姑娘?”
靠,他怎么会在这里?
慕容棋上前跟她同坐一桌,眼中尽是藏不住的惊喜:“你不是上昆仑了么,怎么会在这里?”
孟海潆不想跟他说话,端起陶碗将茶水一饮而尽,便起身结账往外走。
慕容棋追上去,瞧她这一脸怒气的模样,几次话到了嘴边,都让他给咽了回去。
“有话快说!”一个大男人这般扭捏,看着就烦!
“孟姑娘,为何只有你一个人?公主呢?”
孟海潆脚步一顿,这才心虚了起来。“她就在昆仑山附近,你想见她就自己去找吧。”
“孟姑娘!”慕容棋绕到她前面,握住她的肩膀,肃然道:“我此番前来,是来找你的。”
楚皇卸了他的兵权,他成了朝中的闲散人员。公主随着孟海潆上了昆仑,他便以保护公主的名义自请追随前往。楚皇也乐得见他这般游手好闲,金口一开就给批了,他便顶着为公主护驾的名头,来讨好这位让他抓心挠肝的意中人了。
对,就是抓心挠肝。孟海潆离开的这些日子,他无时不刻不在反思,到底该怎么做,才能让她心甘情愿的跟着自己?软的不行,硬的也不行,难道只能满足她那不切实际的幻想,由着她胡来么?
“找我干嘛?绑回去做小妾?”
“……”话别说得这么难听行不?
“不会,我慕容棋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,却也干不出强人所难的事。我来找你,是想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,让你看到我的真心,届时再给我答复可好?”
“真心?呵,把你后院的女人全部谴散我就信你的真心。”孟海潆腹诽道。
见她没再说话,慕容棋以为她心软松动了,便欣喜道:“孟姑娘这是答应了?”不等她答话便拥她入怀,又道:“太好了,多谢姑娘肯给我这个机会。姑娘现在饿了吧,我这就带你去吃好吃的。”说罢便拉着一脸懵逼的孟海潆直奔酒楼而去。
喂,她还什么都没说欸!
慕容棋来芜城有些天了,对这里的情况比较了解,特意挑了名气最大的醉香楼来好好招待她。
从入席到点菜,再到上菜,孟海潆全程都没参与进来,只管看着慕容棋叫来店小二,大方豪气的叫了一桌的当地名菜,随手往桌上置下一锭元宝,眼睛都没眨一下。
果然,有钱人最不在乎的就是钱了。
“菜来咯。”
一道道精美菜肴,随着店小二的吆喝被端上了桌。
“这道是单笼金乳酥,这道是通花软牛肠,这道是雪婴儿……”
“雪婴儿?”孟海潆奇道。
“哦,那是将田鸡剥皮去内脏,粘裹精豆粉煎贴而成。色白如雪,形似婴儿,故得此名。”
这样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