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会这样?顾寒卿就是这样对待她的?”
月柔一惊,族长这是动了杀心了。
思白并未完全昏迷,还有意识尚存。听到寒卿的名字,她努力睁开眼睛,为他辩解道:“不关,寒卿的事,一切都是,我的,主意。不要,伤他。”说罢便彻底昏迷了过去。
雪寰接住那小小的身子,右手紧握成拳,关节咔咔作响。
“师弟。”顾寒卿第五次逮住准备从他面前溜过去的越子陵,对他不依不饶:“你跟我说清楚,阿槿到底怎么了?”
“我不是说了么,她已经腻了你,要对你始乱终弃,不再回来了。”越子陵也不耐烦了,“她就是个玩弄感情的狐狸精,走了就走了,没什么好留恋的。”
“师弟!”顾寒卿正色道:“我要听实话。”
“这就是实话!”
“好,那你告诉我,我是如何在一夜之间,不仅伤势痊愈,还褪去了**凡胎修得了仙骨?”
越子陵语塞。顾寒卿以为他这是心虚无言以对了,准备再接再厉,从他嘴里套出实话来。
“你真想知道?”
顾寒卿一愣,随即点头。
“你随我来。”
难道真的是师弟所说的那样?他不敢妄下定论,只得紧紧跟上。
小天池旁,师弟幼时待过的小屋,包括外围的一圈篱笆围栏,都被多出来的那层结界覆盖。
一名白衣女子身影窈窕,独坐于木格窗前,单手杵着下巴,神思恍惚。窗外藤蔓缠绕,娇花点缀其间,引得蜜蜂采蜜,彩蝶翩飞。
“唐歌?”
他是不可能认错的。
“她怎么会在这里?”
“是我把她抓来的。”
顾寒卿恍然:“是她救了我?”
越子陵点头:“我不可能看着你死,她也不可能看着洪宴死,威胁之下,她只得一命还一命了。”那晚的事,被他这么真真假假的一番套用,师兄就是想反驳也不知该从何说起。
“她是如何救的我?”
“你忘了?寒水石为雪灵族所用近百年,只要她想,总能找到办法的。”
顾寒卿还是不愿相信,继续道:“既是如此,你为何还要把她关在这里?”
越子陵冷笑:“事不过三。她对你早存了杀心,两次刺杀,害得你差点性命不保。若非你命大挺过来了,还因祸得福修得了仙骨,我定然不会放过她。将她软禁于此,是防止她再对你有所动作。”转而面向师兄,目光坚定:“师兄放心,我不会再像上次那样,只是随手设下结界,只顾与她玩闹。这次,我用的是西王母所赠的天河网,她是无论如何都逃不出去的。”
顾寒卿无话可说,师弟都已经为他做到这个份上了,他还有什么好说的?
只是,他仍不愿相信,对自己一往情深的阿槿,会这般轻易就弃他而去。他不肯承认师弟所说的,只当她是一时贪玩,就像在宣城的那些日子一样,出去疯玩个几天,玩得累了,自然就会回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