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晟站起身分别亲了亲这对母女:“我去给她泡奶粉。”
江雅:“看看你爸爸,口水都弄到你脸上了。”
许又还是在笑。
江雅故作忧愁,“以后该不会是个小笨蛋吧?”
许晟看着这一幕无声的笑了笑。
回屋正试水温的时候,忽然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。
他心中一紧。
顾不得手中的奶瓶,奔出房屋。
江雅躺在摇椅,闭着眼睛好似睡的安详,许又坐在她旁边哭的撕心裂肺。
她闭眼之前,手还搭在许又身上,做一个保护的姿态。
江雅睡着了。
只是一个短暂的呼吸。
睡着了就再也没醒过来。
许晟不知道自己怎么走过去的。
抱起正在哭闹的许又哄,语调温柔的不正常,“不哭了不哭了,妈妈睡着了,爸爸陪你玩会儿。”
“只是睡着了而已。”
不知道是在和许又讲,还是在自我说服。
他眼角滑落一滴泪。
落在许又额头。
大人和小孩都哭的很惨,但会温柔哄他们的那个人再也没醒来。
江雅下葬的地方是云观的大师选的。
就葬在了云观的后山。
大师说:“咱们现在不讲究封建迷信,不过云观的风水是真的好。”
许晟抱着小姑娘,无神的注视着墓碑。
就像他说的那样。
没有了江雅,他就只剩了个躯壳。
他忽然回过神,眼神划过波澜:“又又,又又会受到那些东西的牵连吗?”
大师轻叹:“目前不会。”
许晟追问:“以后呢?”
大师摇了摇头:“贫道算不出来。”
他似是不解,“您和许太太原本都是大富大贵,说句气运滔天也不为过。”
“按照老祖宗的说法,鬼见了都要让路。”
他百思不得其解。
“倘若许先生不放心,可以把孩子养在云观。”
许晟只是问:“我可以住在云观吗?”
大师:“当然可以。”
接下来的两年就是许晟在云观养孩子,期间门不停向大师讨教。
大师狠狠叹息:“现在真不兴封建迷信,贫道只是隐约能感受到您的气运滔天,除此之外,真的不会降妖除魔。”
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。
封建迷信是达到顶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