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石破天惊。苏暖暖被吓得吐出刚含进嘴里的热汤, 震惊万分道:“你说什么?”
苏景云语气坚定道:“我必须要把施稷追到手,活了这么多年,只有他能让我动心。”
“我相信你的能力, 一定能拿下我们族长。”
一直偷听两人对话的罗坊感兴趣地凑上前来, 冲着少年做出加油打气的动作。
夜晚的时间过得很快。
天刚蒙蒙亮, 施稷就睁开双眼,缓步走到睡得四仰八叉的苏暖暖身旁, 踢了踢她的小腿, 道:“时候不早了, 该起床干活了。”
还沉浸在睡梦中的苏暖暖不耐烦地咂咂嘴,把身体翻向另一侧,迷迷糊糊道:“别吵我睡觉,爸爸, 大早上的扰人清梦真的很缺德。”
虽然不理解那句爸爸是什么意思,施稷却能察觉到这声嘟囔不是什么好话,面色微变,用蛇尾抵上苏暖暖细皮嫩肉的脖颈, 划出一道浅淡血痕, 用以威慑。
“你要是想早点死, 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。”
他的声音如恶魔低喃, 瞬间把苏暖暖从美梦中拉回现实。
脖颈的疼痛令人难以忍受,苏暖暖蜷缩脑袋,险而又险地将脖颈远离锋利如刀的蛇尾, 露出一抹讨好的笑, 道:“用不着您老人家出手,我现在就起床干活。”
她利落站起身,拍掉衣服上的灰尘, 从水岩手里接过一碗咕嘟冒泡的热汤,迅速灌进胃里,而后就跟昨天一样,带领两名雄蛇,离开隐世部落寻找材料。
施稷站在原地,余光瞥向兀自睡着懒觉的苏景云,心里莫名发堵。
这只雌性害得自己误以为中了蛇毒,吞服蓝心草用于解身体里不存在的毒素,害得自己腹痛难忍,险些在同族面前丢脸,前几天又连累自己臀部发疼,一直持续到现在。
他却倒好,睡懒觉睡得这般舒服。
“你是不是也想早点死?”
施稷黑着一张脸,俯下身体,手掌虚虚搭在苏景云脖颈,一寸寸缓慢收紧。
睡梦中的苏景云感受到窒息,迷迷糊糊间还以为自己是被一条毒蛇牢牢缠住,呼吸沉重地睁开双眼,不断用手拍打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掌。
待撞上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时,他心虚地抬起双手,结结巴巴道:“怎么是你?我还以为……是蛇缠住我脖子呢,这才动手拍打的。”
这句话本身就含有歧义。
施稷的本体却是是一条毒蛇,他确实也算得上是被蛇缠住脖子。
电光火石间品味出来,苏景云害怕地捂着脖子,语无伦次道:“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其实是想说方才梦里一条蛇缠住我脖子,给我带来痛苦的窒息感,我绝对没有指桑骂槐的意思!”
从始至终,施稷都未曾说一句话,苏景云却是着急忙慌解释了一大堆。
直到感受到其他兽人投掷过来的视线,他才满脸通红地住了嘴,指尖偷偷扯住施稷的一片衣角,小声道:“你千万不要杀我,我一点也不想早点死。”
看着他头顶不断颤抖的兔耳朵,施稷眼中浮现出一抹笑意,竟莫名觉得这只傻兔子还算可爱。
嗯……贪生怕死的可爱。
既然不能杀他,那适当的恐吓一下,让其活在草木皆兵的氛围里,也不失为一种报复。
“不杀你也可以,但是……”看到苏景云脸上涌现的狂喜,施稷话锋一转,看向身后干活干得热火朝天的雄性兽人,道:“你们部落的所有兽人天还没亮就起来干活了,你虽为雌性兽人,可同为雌性兽人的苏暖暖也能外出替我寻找炸弹所需的材料,盛子瑜,你有什么特殊的地方,或者说你有什么用处?”
苏景云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儿,捡起地上的砍刀,道:“我……我可以去砍柴,用来烧火做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