雾哭起来可爱了,他甚至觉得有些心烦,月见雾和藤原愁认识,月见雾和鸣宫凑也认识。
是被西园寺教导的藤原愁和鸣宫凑……
知道月见雾和藤原愁和鸣宫凑关系很好,并且都是同属西园寺教导的时候,他一度对月见雾怀有恶意。
偏偏月见雾无知无觉,甚至格外亲近他,比鸣宫凑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以至于二阶堂都觉得自己真是坏透了。
后来他才知道月见雾患有脸盲症,每次大声喊他学长好是为了不让他知道这件事。
他难得觉得愧疚,他和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病人在置气做什么?那种微妙的愧疚感一直持续了许久。
而那种愧疚感如今也会演变成为另一种……
他把月见雾抱进怀里,感受着少年发抖的身体,声音很低,“被你的竹马看见的话,肯定会讨厌我吧。”
月见雾的睫毛触在了二阶堂的衣服上,有些不舒服地眨了下眼,“学长的怀抱很温暖。”
二阶堂:“因为我还活着。”
月见雾噗嗤一声笑出来,“学长也会开玩笑啊。”
二阶堂说,“既然不去学校了,那么改天就去大学的弓道场吧。”
“学长如果不打工的话,可以去我家的射场。”
“真是个小少爷……”二阶堂的声音一顿,他的目光扫过拐角处的路口,“你的朋友来了哦。”
下一刻熟悉的声音响起。
“kiri。”
月见雾抬头看去。
藤原愁背着包站在不远处,如果不是他的声音,月见雾没认出藤原愁来。
二阶堂松开月见雾,轻声说,“他看起来好像很生气哦。”
走近了月见雾才勉强辨认出藤原愁的发型,他抬头看着藤原愁,“愁。”
二阶堂说藤原愁很生气,但让月见雾一个连脸都辨认不出来的人去看那个人是不是生气,这实在有点为难他。
更何况在月见雾的印象里,藤原愁很少有生气的时候,总是一副贵公子的模样,最近这几天倒是因为他似乎总有些生气。
“接你的人来了。”二阶堂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月见雾的肩膀,“明天可以来找我,不过不要迷路了。”
“学长。”月见雾说,“你要走了吗?”
二阶堂嗯了声,他取出耳机看向月见雾,“还有什么事吗?”
月见雾摇了下头,“没有了,谢谢学长。”
藤原愁攥着带子的手越收越紧,“ kiri ,该回家了。”
“那我走了。二阶堂朝藤原愁略略颔首,转身就走。
月见雾三两步走到藤原愁面前,抬头,“你怎么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