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知珩低下头打开手机,刚准备打开监控看柏洲去哪了,忽然动作一顿。
“洲洲。”他淡声道。
砰——
是击砸重物的声音。
柏洲站在祁知珩的身后, 握着花瓶的手微微颤抖, 水润的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。
猩红色的血渍顺着祁知珩的额头缓缓下流,一直蔓延至眼睛然后滑落, 远远看去就像是血泪般下坠。
“你不是看到我了吗?!”
“你怎么……不躲?”
祁知珩缓缓转过来身,从柏洲的手里接过了花瓶缓声道:“消气了吗?”
“不吃饭可没有力气一下砸晕我哦。”祁知珩半是玩笑的笑着, 仿佛感觉不到痛一样。
祁知珩随手将带着血渍的花瓶扔进一边的垃圾桶,然后扶着柏洲的肩膀下了楼。
“五年没见不知道你的口味有没有变,我就什么都买了一些,过来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?”
“你打算关我到什么时候?”
“或许等你吃完饭?”祁知珩不确定的眨了眨眼睛, 一滴血就这么滑落了下来。
但祁知珩却仿佛感觉不到一样, 连表情都没变。
柏洲有些看不下去的皱眉, “你打算这个样子在我前面碍眼多久?”
祁知珩又些意外的抬眸,随后抱歉的笑了笑道:“对不起, 我还以为你看到我这样心情会好一些。”
“可惜了, 我不是你。”
闻言祁知珩却有些高兴的笑了,然后起身,“那我去收拾一下, 很快回来。”
祁知珩在洗手间简单的清洗了一下脸色的血渍,整理干净后才有重新坐回柏洲的对面。
“这样好些了吗?多吃一些东西下次试试说不定就可以把我打晕了。”
祁知珩脸上还带着未散的笑意,起码柏洲还愿意关心他。
“司宥说我身体出问题了。”
柏洲没有理会祁知珩脸上的笑意,突然开口道:“祁知珩,你也要送我去疗养院吗?”
祁知珩面色一僵,随后又些无奈的开口:“洲洲,你这次回来真的很喜欢扎人的心窝。”
“我当然不会,永远都不会。”
祁知珩看向柏洲,眼里是肉眼可见的认真和虔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