贴在了祁知珩的脸上。
“还你的。”
说完快步跑向了柏宏志。
祁知珩坐在原地的长椅上,半晌,才抬起手摸了摸了自己的脸颊。
这是柏洲刚碰过的地方。
那里其实本来不痛的……
本来,不痛的……
疗养院的环境很好,绿化程度很高,几乎堪称为鸟语花香。
但和这优越的环境不同的,是这里的人。
说的好听点是有钱人修养的地方,说难听了不过是环境好点的监狱罢了。
而祁知珩的母亲也是这里的一员。
她和父亲是家族联姻,本是强强联手的组合,却落得如今的模样。
祁知珩和司宥,江昀逸这种被家里捧着长大的大少爷不同。
祁家的复杂,估计狗血八点档能播出一套连续剧来。
他的父亲的本事不大,但就是特别能生孩子,婚外情一抓一大把,私生子更是能建个足球队了。
祁家如今全靠着老爷子撑着,才保住繁华富贵,但老爷子显然也没几年的活头了。
私生子们都眼巴巴的等着上位呢。
从祁知珩有意识起,就被母亲严格的按照一个合格的继承人来培养。
仿佛他生下来就是为了夺家产的。
稍有差错便要接受惩罚。
被关进黑漆漆的屋子里,等他害怕了自然就会服软的。
他从小到大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一步步算计来的,包括这条命。
后来母亲的家族没落,便随便被编了个精神有问题的病逼着她离了婚,就这么给送进了疗养院。
他的父亲有很快二婚带了个新的女人回家。
于是母亲对父亲的恨渐渐盖过了一切,包括对他为数不多的爱。
每月一次的殴打和谩骂,成了母亲在这“监狱”里唯一的出口和宣泄。
但每次打骂完后,她往往就会变得更崩溃,抱着祁知珩一边说对不起一边哭。
祁知珩不想她哭的。
被打了也无所谓,反正都没他爹随便踢的一脚伤的重,他根本不疼的。
但是每次母亲打完了非要哭,哭着哭着他就疼了。
真正有病的人明明是那个脑子长在下半身的男人,为什么被关住折磨的却是他和母亲?
祁知珩坐在长椅上,手还放在脸颊上的创口贴上。
手肘都举的发酸了,也没有放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