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传来一声微不可查的“喀啦”
,706解锁了大门。
与此同时,谢浮玉跟殷浔猝然出手,双手紧握高尔夫球杆猛地朝天花板一扎,落在队尾的两只纸人便倾刻间化成了一滩纸浆。
跑在前面的另外四只纸人很快嗅到了死亡威胁,急忙朝大门的方向撤退。
纸人三号和纸人四号转身后霎时变成了车头,还没看清路线就被谢浮玉一手一只钉穿一侧眼睛。
殷浔扭身躲过纸人二号垂落的胳膊,抛开高尔夫球杆,取下背在背后的弓箭,补上了三四号空缺的另外半边眼睛。
熔化的纸浆犹如小型瀑布,劈头盖脸砸向地面,殷浔眼前一花,险些被一道劲风割断鼻梁。
他纵身翻过沙发,弯腰抄起方才扔下的高尔夫球杆反手一捅,精准命中了纸人二号。
短短数秒,客厅中只剩纸人一号。
大势已去,它肉眼可见地放弃了挣扎,主动从天花板上跳下来,站到两人面前。
谢浮玉凝视着它眉骨下方的两片空白,后知后觉地发现,纸人之所以会反抗,其实并不是冲着玩家。
它们的挣扎诞生于被断壁残垣活埋的真实经历,是临死前最真实最无助也最本能的反应。
许是终于想起自己已经死了多日,一号纸人揣着手,没有一丝表情的简笔画般的面孔中流露出几分安详与释然。
谢浮玉端详它片刻,随后缓慢抬手,以一种温和却不失果断的力度,在点睛完成的瞬间刺穿了它的眼睛。
进入707的最后一只就此消弭。
纸浆哗啦啦地顺着木地板的纹路四处流淌,迎合着若有似无的穿堂风,仿佛遇难者弥留之际无望的哭泣。
第175章
清扫结束,谢浮玉坐在地上,整理刚才使用过的高尔夫球杆和弓箭。
他跟殷浔下手很稳,没产生什么额外损耗,因此大部分工具都经得起二次利用,只有一柄球杆顶部弯了,装颜料的套套像口香糖一样反向裹住箭头,需要重新打磨。
殷浔拖完地,顺手将切割机带给他。
谢浮玉挪到茶几旁,边为球杆头更换铁签边问:“其他人怎么样了?”
陆黎桉不在,707的联络员自动变成了殷浔。
他收拾好客厅,端着新煮的茶折回来,“708多放进去一只,706少一只,703不变,已经全部按计划处理掉了,没人受伤,不过现在没到十点,大家都在家里呆着。”
“对了,”
殷浔忽然想起什么,“703的球杆断了。”
谢浮玉手一顿:“断了多少?”
殷浔:“所有。”
谢浮玉:“。。。。。。幼稚。”
殷浔勾唇,支着下巴偏头看他:“谁让阿郁心善呢?居然舍得分出两套球杆给那金毛霍霍。”
“今天不会了。”
谢浮玉嗅见空气中若有似无的醋意,唇角小幅扬了扬,“每家分到的球杆和弓箭数量都是固定的,坏了就缝缝补补接着用,至于新的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抻直胳膊伸了个懒腰,眼底掠过一缕狡黠:“材料有限,我又手腕疼,产能跟不上,只好委屈大家继续用旧的了。”
严格来讲,弓箭、球杆、磨刀棍都是耗材,假如谢浮玉不提醒,他们大概率会将这些东西默认为一次性用品。
但谢浮玉提前告知了708,并嘱咐祝析音转告隔壁706。
703的阿什则被他故意漏掉了。
“不是不打算在这个副本揭穿金毛么?”
殷浔明知故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