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远处,祝析音跑到餐桌边,捞起一支修好的玫瑰插进花瓶。
谢浮玉掀眼看她,低声问:“什么事?”
“爸妈回来了,江叔周末接我们回去,下周三好像哪家有喜事,全家都得去。”
祝析音对这些场合一贯不感兴趣,只负责跟谢浮玉露个脸,以表他们家对邀请人的重视。
谢浮玉手一顿,迟疑道:“再看吧。”
他心不在焉地摆弄着玫瑰,就差把“我不放心殷浔”
几个字写在脸上,祝析音啧啧,开始出馊主意:“你给人带咱家去呗。”
谢浮玉意外地没反驳,似乎真的思考起这件事的可行性。
祝析音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和你们恋爱脑聊不到一起。
不过她的馊主意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,因为谢浮玉还没想好怎么跟殷浔说,殷浔就被家里人领走了。
“原来姓殷的也是少爷啊。”
宋少爷目送殷浔离开,摸着下巴感叹。
他身后,陆黎桉悄咪咪把早早剥好的橘子塞给了祝析音。
目睹全程的谢浮玉微微眯眼,轻咳了两声。
祝析音没回头,小声安抚胆战心惊的陆黎桉:“殷哥走了,我哥想他呢。”
谢浮玉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祝析音:“沉默就代表我说中了。”
然而她所以为的谢浮玉式单相思并没有持续很久,五天后,当祝析音提着曳地的礼服裙登上甲板时,几张熟悉的面孔夹在觥筹交错的人群中向她走来。
准确地讲,是走向她身后的谢浮玉。
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“你来干什么?”
祝析音和宋星度异口同声,陆黎桉拉住她,帮忙解释道:“新娘是他姐姐。”
祝析音:“哦,幸会幸会。”
宋星度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彼时家长们远在游轮二层的主宴会厅应酬,年轻人懒得应付,便各自跑到甲板上吹风。
“你手怎么样了?”
谢浮玉拉着殷浔走远了些,牵起他的右手仔细检查。
殷浔的自愈能力还算不错,几天过去伤口已经开始愈合,只不过缝线歪歪扭扭有点丑陋,谢浮玉注意到纱布外多了一圈用来遮掩的手帕。
藏青色的方巾一角照旧绣着殷浔的名字,谢浮玉碰碰那个略显粗糙的蝴蝶结,抿唇笑了笑,“挺好,不丑。”
殷浔收回手,低头看他的眼睛:“你哄我。”
谢浮玉说没有,“够用就行,我们殷殷不讲究那些花里胡哨的噱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