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震转过身来气道:“你还有脸跟我提私宅,你告诉我,临安那几个在私宅的外室,是不是你帮他安排的?”
质问一出,郭迟安立马老实。
“阿耶,我也是没办法,那几个清白人家的姑娘被临安破了身,钱给了,她们的家人还不依不饶,说姑娘已经是临安的人了,非逼着咱们家负责。”
“我担心事情闹大,又想着将她们安排做个外室,省得临安总去那些花街柳巷乱混。”
郭震听完气得拍桌子,“我怎么生出他这个混账东西!”
“阿耶消消气,都怪长宁伯府,要不是他们将这些事翻出来,鼓动那些人,他们哪敢状告临安?我怀疑德妃也插手了。”
“长宁伯,姜远,我想跟他做亲家,那是看得起他,没想到他如此不识抬举,竟敢拒了这门亲事,后面还搞出那么多事,害我的儿子要在暗无天日的大牢里待六年。”
郭震咬牙道:“不想做亲家,以后就是仇家,等我回京,定让他们好看!”
“阿耶,跟当年在丰州一样,这次我们父子俩再联手立功,击退西羌人,就可以向皇上求道特赦的圣旨,让临安提前从牢里出来。”
郭震闻言抬头看了一眼郭迟安,“丰州那场仗如何胜的,只有我们自己清楚。
益州跟丰州可不一样,西羌军比北厥难对付得多,更何况现在皇上也来了,想要立大功,没那么容易。”
郭迟安思量片刻道:“只要仗打赢了,阿耶身为主帅就有功,就算不能为临安求得特赦,让他少关几年也好。”
郭震默认了,“老子在战场上拼死立下的军功,用来换那个混账东西,等他出来要是再敢给我惹祸,我非打断他的腿!”
火发完,郭震又关心起郭临安来,“他在里面怎么样,有没有受苦?”
“阿耶放心,我都已经打点过了,临安在里面不会吃太多的苦。”
郭震颔首,“这次的教训,总能让他长点记性了吧。”
说完私事,郭震又问起朝堂上的事。
“崇陵王被西羌王所杀,这件事朝中那些人是什么反应?”
郭迟安没好气道:“那帮老迂腐,尤其是几个御史,站着说话不腰疼,将崇陵王的死怪在阿耶头上。”
“说阿耶有了援军,指挥不当,不但没有击退敌军,还让崇陵王爷去敌营,才让他被西羌王杀害。”
郭震脸色阴沉,“我就知道,肯定会有人落井下石。”
“不过阿耶不用担心,我已经回怼回去了,皇上也没有怪罪的意思。”
“希望如此。”
郭震暂时安心了。
萧睿站在崇陵王府门前,整理了下仪容入内。
宋尔容和儿子萧清临两人身穿丧服,身上没有佩戴任何饰物,跪下接驾。
“叩见皇上。”
萧睿下意识地伸手去扶,想到什么又很快收回来。
“不必多礼,起来吧。”
两人缓缓起身,萧睿看到宋尔容憔悴的脸,比上次见面消瘦了不少,眼睛里没了光彩,取而代之是悲伤。
“人死不能复生,王妃节哀。”
“谢皇上。”
萧睿视线转向萧清临,从他身上能看到她和皇兄的影子。
“清临都这么大了,朕还是第一次见他,果真有皇兄的风采。”
“清临快见过皇上。”
宋尔容道。
萧清临再次躬身行礼,被萧睿拦下,“已经行过了,带朕去祭拜一下皇兄吧。”
“皇上这边请。”
宋尔容带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