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兆府尹忙吩咐,“快给郭将军看座。”
“多谢府尹大人。”
郭迟安也不推辞,直接坐到旁边听审,似乎并不担心。
“堂下之人可是郭临安?”
京兆府尹象征性地拍响惊堂木。
在郭迟安警告的眼神中,郭临安不情不愿地跪下。
“正是。”
“堂上这位伤者你可认识?”
“认识,李政元。”
郭临安吊儿郎当回答。
“李政元状告,是被你所伤,你可认罪?”
“府尹大人不要听他胡说,他身上的伤跟我没关系。”
听到郭临安不认,李母急了,“你才是胡说,政元明明就是被你和你身边的小厮打的。”
郭临安不屑,“你说是就是啊,你有证据吗?”
那晚郭临安特意将人拖到暗巷,动手时没有旁人,笃定他们没有证据。
京兆府尹反过来问李政元,“你可有证据证明?”
令他们意外的是,李政元掷地有声道:“有,请大人传证人上堂。”
京兆府尹明显一愣,下意识地看了眼郭迟安,随即下命,“传证人。”
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来到公堂上,战战兢兢地下跪行礼。
“草民庞五,叩见大人。”
“庞五,将你看到的如实道来,如有一句假话,本官决不轻饶!”
庞五吓得抖动着肩膀,“草民不敢……”
“草民大前天晚上回家的路上,看到有三个人围着一个人打。”
“你抬起头来看看,堂上可有你那晚见到的人?”
庞五直起身,转头看向旁边的人,目光在接触到郭临安时,被他凶狠的眼神吓了一跳,连忙低下头。
“被打的人就是那边站着受伤的那个,其中一个打人的,就是跪着的那个。”
“我爹可是镇军大将军,你敢胡说八道?!”
郭临安语气中含着警告。
庞五的身子不由缩了缩。
京兆府尹问:“你可记得那是什么时辰?”
“戌时三刻许。”
“你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