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建山这样的人,表面再凶又如何,比口蜜腹剑的柯瑞好多了,他巴不得裴多律身边多一些“乔教授”。
裴多律是因为纪乔的原因才叛出师门,纪乔总觉得自己有责任拉一拉关系。
乔建山把裴多律当半个儿子半个学生,裴多律当不了学生,还可以当半个儿子啊,裴多律却因为公司涉及的行业问题,不愿意平白沾光,主动避嫌。
这两人都挺要面子。
纪乔揶揄了裴多律两句,裴多律看着他:“吃饱了吗?那看会儿电视去睡觉,睡饱了再说。”
“你这么说我哪里睡得着。”睡醒就要挨日,纪乔挪了挪屁股,坐到裴多律身边,“一起午睡。”
不然他在睡觉,裴多律在外面搞出点风吹草动,纪乔都要怀疑下一刻要发生什么。
裴多律应允,两人一起躺在床上闲聊。
纪乔枕着裴多律的胳膊,安心的气息令人陷入宁静欲睡的气氛。
“要不要来我公司?我教你。”
“不要,转行好难。”
“不难,我转过。”裴多律侧身看着快要睡着的纪乔,不管他有没有听见,语气十足认真,“有我在,你很多试错成本。”
“可是我很笨……”他想在裴多律面前当个笨蛋。
“我能把你从大专拉扯到本一……”裴多律看着已经睡着的纪乔,轻笑了一声。
笨不笨的,裴多律还不了解吗?纪乔只是天□□玩,纪梅云不做要求,柯瑞又不盼着他优秀,若有个人逼他一把,这个笨蛋学东西很快的。
对爱钱如命的胡瀚海最好的报复是,他把公司交给纪乔,自己转行回建筑。
有点困难,但纪乔要是愿意学,他们还有数十年时间。
裴多律陪着纪乔睡一会儿,悄悄起身去厨房,倒出中药再加一遍水。
两壶黑褐色的水,稀释后倒入澡盆,裴多律摸了摸水温,按了澡盆的恒温键。
纪乔被放水的动静吵醒,揉了揉眼睛,坐起来,看见裴多律蹲在浴室里试水温的剪影,一股酸软劲儿从脚底攀升,传到脊背都麻了。
裴多律眼也不抬:“过来。”
纪乔呜声:“动不了了。”
裴多律闻言起身,抄着他的膝弯,径直抱进浴室,让他扶着洗手台:“能站稳吗?”
纪乔点点头,脸颊绯红地任由裴多律脱他的衣服,镜子里镜子外,俱是动情。
“你快点……”在镜子前折磨人是吧?
裴多律:“不识好歹,想多给你一点反应时间。”
“嘶……”纪乔惊呼,“你干嘛掐我?”
“醒透了?”裴多律目光如狼似虎,搂着他的身体压向自己,嗓音嘶哑,“宝贝,你很会补肾,感觉到了吗。”
纪乔:“……”
呜呜呜!他突然大彻大悟,裴多律早上还装着跟大尾巴狼似的,心里早就咬牙切齿要报复他胡乱补肾了!
苦兮兮的中药浸没白皙如雪的肌肤,他要泡半个小时,被裴多律用吞吃入腹的眼神盯了半小时,好像饿虎守着好不容易狩猎来的兔子。
药味是苦的,但纪乔觉得自己在裴多律眼里愈发香甜可口。
他心里打鼓,但没忘了自己不怕疼的新设定。
被日一遍,不怕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