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唯接着看向县丞:“你身为县丞,令长违纪违法,你非但没劝阻,没上报。”
“反而为虎作伥,一样该死!”
县丞吓得跪倒在地,不断磕头:“大人饶命,大人饶命啊。”
张唯‘哼’了声:“现在把你抓了,整个甘泉县就乱套了。”
“姑且饶你一回,你好自为之。”
“现在给我起来,把杨巡使的丧费给我拿出来,好生交与杨氏。”
县丞不由抹了把汗,连连称‘是’,拿着那张牌票就去库房取钱去。
张唯环顾四周,沉声道:“那天是谁殴打了杨氏,给我自己滚出来,别逼我动手!”
衙役之中,一个长了双三角眼的全身哆嗦,软倒在地,不敢去看张唯,小声地说。
“是小人。”
张唯点了点头:“欺负孤儿寡母很得意是吧?”
“盈川,给我打,别打死就行。”
朱盈川从昨天就瞥了一口气,此刻闻言,顿时答应一声。
随后扑将过去,一脚踢在衙役胸口。
那人不由惨叫一声,吐血飞出,撞在了公堂墙壁上。
朱盈川扑了过去,拳打脚踢。
她小心计算着力度,揍得这衙役变成血人,却死不了,只能满地打滚,哀嚎连天,听得其它衙役脸都绿了。
张唯看着那些衙役:“你们拿朝廷俸禄,就该为朝廷分忧。”
“你们的职责,可不是欺压百姓。”
“今天你们没犯在我手里,是你们运气好。”
“可要是你们屡教不改,他,就是你们日后的下场!”
扑通扑通。
一个个衙役跪了下来,连连磕头,口称不敢。
张唯这才转过身,扶起杨母柔声道:“老夫人,我先送你回去。”
“至于丧费,稍后让盈川送来便是。”
杨氏这些天以来受的委屈,以及丧子之痛,再忍不住,爆发出来。
老人泪流满面,泣不成声,要给张唯磕头,但被拦下,只能道。
“多谢大人为民妇一家主持公道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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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宅。
杨婉正在给母亲缝补衣裳,便见大姐忧心忡忡地走了进来。
“姐,你都去门外看了多少回了,就不累吗?”杨婉拿针在头发上蹭了蹭,又继续自己的活计。
大姐叹了口气道:“娘都去了那么久了,还没有回来,我能不担心吗?”
杨婉一边缝着衣裳一边道:“有啥好担心的,张大人跟娘一块去,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