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害者捏得他的嘴猝不及防地裂开,口水就不小心顺着嘴角流出来了。虞小文感觉到那股热意,他想那条绵延到下巴上的水线,一定他妈的像他脑子有问题要治一样在反光,而对方仍然在盯着他看。
他恼羞成怒地,一口贴到对方的嘴上去。污染。摩擦。
然后他分开,勾起嘴角,抬脸看着对方。
受害者用手指拂过他的下巴,擦掉显得他脑子有问题的口水。然后又反手,慢慢用指腹磨蹭自己的嘴唇,也抹消了沾在他嘴唇上的闪光。
受害者推着他的肩膀,虞小文就逐渐被压在不算太宽敞的后座上。虞小文看着俯视着他的受害者,感到呼吸困难,但还是本能伸手去抓住对方的前衣襟,继续向自己拉近。
受害者没有抗拒,低下头来,靠近看着他。
“虞小文。”
这是上车以后受害者第二次莫名其妙地叫了他的名字了。
虞小文头脑和身体都在脉冲般地阵阵发胀。他手指顺着抓住的衣襟,就摸到了作战服冰凉的拉链,下意识地往下拉开了一点。
“嗯?吕空昀。”于是他也叫了对方的名字。
他做坏事的手被填住指缝,按在了车门上,过了会儿,虞小文喘着气:“管管你的情趣小玩具吧。我快,快受不了了。”
“……”
受害者慢慢地起身。他裤兜里的手机一直,一直都在震动个不停。于是他用力向后捋了把头发,一把掏出手机,接着就下了车,甩上车门。
……
吕空昀在停车场走了一小段儿路,他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吕青川的名字。看了会儿,手机灭了。他知道对方还会继续打过来的。于是先没管,而是坐在旁边的一个路障上,呼吸吐纳。
揉天应穴。四白穴。轮刮眼眶。
手机在兜里又再响了第三次的时候,他再次深深吐了口气,掏出来接了。
他的声音恢复了平常:“喂。”
听见他接电话,对方立刻冷声说:“吕空昀。你是不是要疯。”
“怎么了。”吕空昀说。
吕青川:“还‘怎么了’,你倒挺淡定。军部系统里谁和谁没点千丝万缕的关系,人你说打就打了?”
吕空昀回答:“是他找死。”
对面吕青川用鼻子哼出了个气声,又问:“那小子现在怎么样。”
吕空昀:“不知道。送到医院我就走了。”
对方一愣:“你走了?走哪儿去了?”
对方的反应有些奇怪。但吕空昀秉着撒谎成功就少一事,撒谎失败也无所谓的心态说:“我回军校了。现在在宿舍。”
“你回个……”吕青川高了两个音,又恢复了常态:“吕空昀,吕玥跟军部几个领导一起去训练场组织面试,说你不在。”
“……”吕空昀很意外。今晚有突击面试吗。宿舍里居然都没人通知自己一声,看来自己的人缘堪忧。
吕青川那边动了动,似乎是换了个方便训人的姿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