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苏小姐的离职手续已全部办妥。”
晏听南没抬头。
办公室里死寂一片。
景淮和其他高管大气不敢出。
半晌。
晏听南才缓缓掀起眼帘。
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沉冷如冰,扫过噤若寒蝉的众人。
“杵着干什么?”
声音不高,却带着沉甸甸的威压。
“该干什么,干什么去。”
景淮立刻会意,无声地示意其他人退下。
门被轻轻带上。
心里不禁哀嚎。
苏小姐走了,晏总的火气怕是更难消了。
办公室里重归寂静。
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晏听南一人。
他端着咖啡杯走到落地窗前。
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斜前方。
藏品部靠窗的那个工位。
视野极好,正对着他办公室的窗。
以前,只要抬眼,就能看到那抹伏案工作的纤细身影。
此刻。
那里空空荡荡。
空了的何止是工位。
可这骤然抽离的空白,比他预想的,更难以忍受。
他手中咖啡杯的热气在玻璃窗上留下一道模糊的雾气痕迹。
水汽很快消散,不留一丝痕迹。
就像苏软,来到他心里,搅得天翻地覆。
又走了。
……
深夜,万籁俱寂。
晏听南深陷在宽大的床榻里。
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,呼吸粗重紊乱,眉心紧蹙。
连续第三个夜晚。
今晚的梦境更加不堪。
她跨坐他腿上,掌心下的腰肢软得像水蛇。
“晏听南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