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关系,听着就有些不清不楚。”
温晚菀那番关于父子局的暗示。
终究在他心里种下了怀疑的种子。
“捕风捉影的话,爷爷也信?”
晏听南放下茶杯,挑眉看向他。
“温晚菀自身难保,攀咬构陷之言,无非是想拉人垫背,搅浑水罢了。”
“苏助理工作能力有目共睹,破茧展和SOftVOiCe的成绩,就是铁证。”
他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讥诮。
“至于她和昀野的旧事,更与清晏用人无关。”
“我只看能力,不问私情。”
理由充分,立场鲜明。
将苏软的价值与私情撇得干干净净。
晏弘懿盯着他看了几秒。
这孙子,从小就是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。
但疑虑的种子一旦种下,总要敲打。
“双料加身,风头太盛,未必是福。”
“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。”
晏弘懿放下茶盏,声音沉缓,字字敲打。
“清晏这棵大树,底下盘根错节。”
“一根新芽窜得太快,容易碍眼。”
他顿了顿,观察着晏听南的反应。
“尤其这新芽,还沾着昀野的旧泥。”
“听南,你执掌清晏,当知平衡二字的分量。”
晏听南捻着佛珠的指腹微微用力,珠串绷紧,勒进掌心。
“爷爷的意思是?”
“清晏的门面,要干净。”
“合作可以保留,SOftVOiCe的成绩有目共睹。”
“但这个人,留在清晏,不合适了。”
他抬眼,目光锐利如鹰隼。
“开了她。”
是命令,也是试探。
空气凝滞。
晏听南捻着佛珠的指腹倏然收紧。
紫檀珠坚硬冰冷的触感硌着指骨,也压下了心头翻涌的戾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