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。”
护士收拾好针剂起身离开。
苏软睁开眼,对上晏听南低垂的目光。
他没说话,只抬手,指腹极轻地蹭过她没受伤那边脸颊的红肿。
想到那个男人打她的这巴掌,他眸底寒霜骤凝。
“疼?”
他声音压得低,听不出情绪。
“还行。”
苏软扯了下嘴角,牵扯到伤处,嘶了一声。
这时,他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。
景淮。
晏听南瞥了眼屏幕,又看向苏软。
“等着。”
他丢下两个字,转身走出留观室。
走廊尽头,窗边。
晏听南接通电话。
“晏总,人审透了。”
“刘虎,烂赌鬼,欠了苏家旗下小贷公司几十个,被苏诗妧捏着把柄逼来的。”
“泼酸目标明确,就是《春逝》。”
“但钱,走的是温晚菀的账户,昨天刚转的账。”
“苏诗妧留了后手,想把火引到温家身上。”
信息链清晰,指向明确。
苏家,温家,蛇鼠一窝。
这点下作伎俩,在他眼里拙劣得像孩童把戏。
苏诗妧的狠毒愚蠢,温晚菀的阴险算计,此刻在他脑中纤毫毕现。
“知道了。”
“人看好,证据链锁死。”
“明天是SOftVOiCe的首秀,不能脏了场子。”
“苏诗妧和温晚菀,暂时别动,让她们再得意一晚。”
“破茧展开幕式结束前,一丝风也别透出去。”
“至于那个刘虎,那双脏手,留着也是祸害。”
“用钝器,把他双手骨节,一节一节,全给我碾碎了。”
“再干干净净地交给警方。”
“明白,晏总。”
景淮的声音带着绝对的服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