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放下杯子,唇色被热气熏得红润了些。
抬眼看向对面重新坐下的晏听南,他正垂眸翻阅一份电子文件。
“晏总,你这业务范围,是不是太广了点?从资本运作到妇科圣手?”
晏听南视线没离开屏幕,指节在扶手上轻叩一下。
“药,吃了?”
“还没。”
苏软老实回答,痛感还在她能咬牙忍受的范围内。
“老毛病,扛扛就过去了,吃多了有依赖性。”
“吃。”
他打断她,视线扫过她放在旁边的小包。
“包里那个。”
“在我这儿,没有硬扛的选项。”
苏软:“……”
爹系的掌控力真是无孔不入。
“遵命,晏医生。”
苏软认命地拿出止痛药,就着温热的姜茶咽了下去。
喝完姜茶,休息了一会儿。
登机提示音响起。
景淮悄无声息出现,提醒晏听南。
“晏总,可以登机了。”
晏听南收起平板起身,目光掠过苏软仍有些发白的面色。
“走。”
景淮引路,三人穿过专属通道,径直登机。
宽敞的头等舱内,景淮已安置好两人的随身行李,位置相邻。
晏听南示意苏软靠窗坐下。
头等舱座椅宽大,苏软却蜷得像只虾米,眉头紧锁。
止痛药还没完全起效,寒意顺着小腹往上爬。
“毯子。”
晏听南的声音自身侧传来,是对空乘说的。
一条厚实柔软的羊绒薄毯很快递来。
晏听南接过,盖在她身上。
“捂紧。”
命令简洁。
“睡会儿。”
他则翻开座椅旁的平板,调暗了头顶阅读灯。
她没逞强嘴硬,只低低嗯了一声。
苏软将毯子拉高了些,缩在里面,像只被妥善包裹的幼兽。
引擎轰鸣,飞机平稳爬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