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座守护自己心脏的,绝望的堡垒。
“有用吗?”一个不知名的灵魂,颤抖着问。
“不知道。”将军的意志,坦诚得令人心寒,“但这是我们现在,唯一能做的事。”
他们能做的,就是等待。
等待秦川自己缓过来。
或者,等待那片黑暗,发起下一次攻击。
寂静,重新降临。
但这一次的寂静,和之前任何一次都不同。
它不再是虚无的冰冷。
而是一种……专注。
那片退回深渊的黑暗,没有散去,也没有咆哮。
它像一个刚刚学会了写字的学徒,正趴在桌案上,一笔一划,极其认真地,在练习着什么。
它在学习。
它在模仿。
它在用它那绝对的逻辑,去解构刚刚从王二麻子、老兵李四他们那里学来的,那个它前所未闻的概念。
故事。
“它……在干什么?”王二麻子感觉头皮发麻。
那片黑暗,给他的感觉,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危险。
那是一种暴风雨来临前,万物静止的压抑。
“它在写一个剧本。”将军的意志,给出了一个让所有灵魂都无法理解的答案。
“写剧本?”
“对。”
将军的意志,投射出一幅画面。
那是一片空白的舞台。
虚无,就是那个编剧。
它不再用蛮力,不再用情绪,不再用那些拙劣的模仿。
它要用它们刚刚教会它的武器,来打败它们。
它要讲一个,更好的故事。
突然。
遥远的黑暗中,亮起了一束光。
不是他们这种由灵魂意志构成的微光。
那是一束纯粹的,温暖的,仿佛能照进人心底的光。
光芒之中,一道场景,开始缓缓浮现。
那是一座边境的哨所。
雪花飘落,红旗招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