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是……最抗揍的那个罢了。”
话音未落。
嗡!
光球再次剧震。
外面的虚无丝线,开始了第二次抽打。
光芒又黯淡了一分,球体的边缘甚至开始出现不稳定的塌陷。
秦川的身体晃了晃,几乎要跪倒在地。
“妈的!”王二麻子骂了一声,他那身骨头架子猛地一震,一道微弱却坚决的魂能从他体内涌出,汇入了脚下的光芒。
“军团!”
左威发出一声低吼。
他没有再看将军,而是将自己全部的意志,全部的存在,都融入了身处的这片空间。
一道道魂火响应了他的呼唤。
它们不再被动地接受庇护。
它们主动地,将自己燃烧得更加明亮,将那份从安宁中诞生的力量,毫无保留地反哺给这个家。
摇摇欲坠的光球,堪堪稳住了形态。
可秦川的脸色,已经白得近乎透明。
他胸口的那片青铜碎片,光芒也开始变得散乱。
钥匙,快要握不住了。
“看到了吗?”
秦川喘息着,对将军说。
“这就是我的‘活路’。”
“不是一个人的路。”
将军看着这一幕,他那被黑暗笼罩了三千年的神魂,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。
他看到了牺牲,看到了守护。
但这与他所理解的秩序,截然不同。
他的秩序,是牺牲一部分,保全另一部分。
这里的守护,是每一个人,都成为整体的一部分,共同存在,或者共同毁灭。
没有高下之分,没有材料与成品之别。
“你……”将军看着秦川,声音艰涩,“……要我做什么?”
他问出了一个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问题。
三千年来,他一直在下令。
这是他第一次,询问别人,他该做什么。
“做什么?”
秦川笑了,笑得有些畅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