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因为秦川的抵抗,而是因为他的剑,在抵抗他!
镇渊,在哀鸣。
它在拒绝伤害这枚承载着袍泽最后执念的信物。
“你的剑,在哭。”
秦川的声音沙哑,却如同一根针,刺入了这片狂暴的死寂。
他抬起头,直视着那双赤红的眼眸。
“它还认得回家的路!”
“你呢?堕影卫的将军!”
“你还认得它吗!”
秦川向前踏出一步,手中的玉佩光芒更盛,死死抵住剑锋。
“它叫镇渊!”
“镇压深渊!而不是……成为深渊!”
“轰!”
将军的身体里,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引爆了。
他猛地收回阔剑,踉跄后退。
龙首盔下的赤红光芒,疯狂地闪烁起来,明灭不定。
“镇渊……”
“闭嘴!”
“回家……”
“杀了你!”
他的意志,彻底分裂。
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,从他的喉咙里同时挤出,尖锐而矛盾。
他挥舞着镇渊剑,动作变得狂乱。
一道道血色剑气,毫无章法地劈砍在空无一物的沙地上,犁开一道道深可见骨的沟壑。
他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绝望野兽,攻击着一切,也攻击着自己。
“杀!”
就在此时,周围的堕影卫魂灵已经围拢上来。
最近的一个魂灵,挥舞着残破的利爪,抓向秦川的后心。
秦川心头一凛,身体凭着本能向侧方翻滚。
“嗤啦!”
甲胄被撕开一道口子,冰冷的爪风带走了他背上一片血肉。
剧痛,反而让秦川因神魂虚弱而昏沉的头脑,清醒了一瞬。
他不能停下。
他看了一眼陷入狂乱的将军,又看了一眼步步紧逼的死亡军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