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华给李雪回了电话,原来李雪的公司已经完成了注册手续,厂房租赁的事儿也办完了,说晚上要庆祝一下。
回到宿舍的盛华,刚准备掏钥匙进屋,不曾想门径自开了,他一眼便瞅见屋里亮起的是米黄色的灯光,李雪正站在门后,一脸暧昧地看着他,他一步跨进屋,顺手便关上了门。
今晚的李雪很是特别,在等候他的时候,她在浴室美美地冲了个澡,象牙白浴巾松松裹着玲珑身段。乌发如墨,带着水珠顺着天鹅般的脖颈滑落,在凝脂般的肌肤上晕开朵朵涟漪。昏暗的柔色灯柱,在她肩头洒下碎银般的光泽,映得眉眼清澈如溪,微湿的睫毛似蝶翼轻颤。唇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,宛若带露玫瑰,既清新又娇媚。她抬手轻挽湿发,玉臂轻扬时,浴巾滑落半截,露出圆润肩头与精致锁骨,直看得盛华目光难移,喉头抑制不住地接连吞咽着。李雪伸手搭在他的肩头,几缕青丝贴在颈项和臂弯,更添几分慵懒魅惑。此刻的她,宛若水中初绽的白莲,在朦胧月色中散发着温润如玉的光泽,清辉流转间,美得让人心神俱醉。
盛华哪里还能把持得了!他把公文包往沙发上一扔,一下便抱起了她,三步并作两步便来到了宽大的卧室。
白天的郁闷、曹欢欢的谩骂、楚飞的蔑视,这一刻全部化作无穷的爆发力,他将李雪放在床上,自己则迅速冲到淋浴房,三两下便褪光了衣物,不一会儿便回转到床上,将娇羞不已的李雪压在了身下,天雷勾地火,由于酒精的作用,他时而恍惚地觉得身下娇喘吟吟的是极品美妇李雪,自己的动作瞬间轻柔温和,时而觉得交合之人变成了刁蛮尖酸的曹欢欢,于是他便咬牙发起了猛烈的冲击,仿佛要狠狠碾碎这个毒妇,变态般“报复”后的快感,让他欲罢不能!
两具白花花的胴体无尽地缠绵着,任凭淋浴房内手机一遍遍“叫喊”,直到从云端坠落,盛华这才喘着粗气拿起衣物里的手机。一看未接来电竟有二十多个,电话正是其父盛祖名打来的。一惊之下,他慌乱地穿上衣服,看着满脸潮红,似狐如猫般半蜷着的李雪,他走过来在她耳边轻声说道:“亲爱的,你先休息一会儿,我有重要的电话要回,你千万不要出来哈,乖!”
看到李雪娇滴滴地点点头后,他才拖着有些发软的双腿,来到另外一间卧室改成的书房里,给他爸回了电话。
“你怎么回事儿?刚刚老曹打电话把我一顿批评,说你在吴岭胡搞乱搞,现在连累他大女婿跟着吃瓜落,你跟我老实交代,这两个月你究竟干了些什么?平时电话都不知道打,成天搞些什么名堂!”盛祖名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。
“我说,盛大部长,你搞搞清楚再骂人好不好?怎么人家说啥你都信?我跟你说,这个楚飞来江州前,没人跟我说过,一到江州屁股还没坐热就跑到吴岭来,打着为我站台的幌子,实际上是为了讨好他的小姨子!我需要他站什么台?征求过意见吗?他跟他小姨子就把这事儿给定了,为此我跟曹欢欢不知道吵过几回了,来就来呗,好好的当着一大屋子人的面,说要把县委书记秦江调到省公安厅去,任什么刑侦总队长,纯属脑子进水了。他也不打听打听秦江现在在江州甚至在中央有多大的影响力,中午放的炮,下午省委组织部的一处处长就到吴岭来以正视听了,还特意找我和当时所有与会的人谈话。他自己也被省政法委紧急叫回去了,哦,他妈的他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,出问题了就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啊,真是无耻!”他一口气把楚飞来吴岭后的经过说了出来,自己也不住地咳嗽了起来。
对面电话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,然后就听到盛祖名冲身边的人低吼道:“你去叫曹欢欢进来,哭哭啼啼的跟个怨妇似的,真是晦气!”
这边的盛华还在咳嗽不止,隐约听到老爷子喊曹欢欢,不禁心头火起!妈来个b的,一有事儿就知道恶人先告状,贱货!一家的贱货!他在心里狠狠地咒骂着。
“小曹啊,我问你,你姐夫楚飞去江州后,为什么这么着急去吴岭这个小县城,你知道原因吗?是你父亲安排的,还是盛华要求的,或者是你跟你姐夫决定的?你要跟我说实话,否则楚飞的事情我就爱莫能助了。”盛祖名语气显得低沉、严厉,电话这头的盛华也停止了咳嗽,静静地听着对方的免提。
“爸,我姐夫去江州的目的您是很清楚的呀,怎么会这么问呢?”曹欢欢一副可怜兮兮的语态,说话的时候还伴着抽泣。
“不要转移话题,我问的是为什么擅自行动,为什么上任不到一周就跑到吴岭去和秦江打擂台?请你说实话!”老爷子用了一个“请”字,在曹欢欢听来,这个字有着万钧之力!
“这个,这个,我爸不知道这事儿,盛华的个性您还不知道吗?前两年去兰陵工作不到半年就跟人家企业女的搞到一起,最后您花了多大力气才消除影响?这次去吴岭,听说以前那家公司的人又追过去了,而且这次还派了两个年轻漂亮的狐狸精去,我是担心他又要犯老毛病,栽跟头,这才求着我姐夫抓紧去一趟吴岭,一是给盛华上一道紧箍咒,二来也震慑震慑那些不怀好意的婊子,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,您要相信我啊,爸。”
曹欢欢说完,又自顾自地哭了起来。
“盛华,我问你,小曹说的是不是实情?那个叫什么耀东科技的人真的去找你了?说话。”一声断喝,吓得盛华一激灵。
“什么呀,人家耀东科技在我去吴岭之前就在那里有办事处了好不好,什么叫追我到吴岭啊?曹欢欢你他妈的调查我是吧?调查我也要讲证据吧?你不能胡说八道啊!”起初声音挺大的他,说到后面明显音调低了好几度。
这就叫做贼心虚吧!最关键是,睁眼说瞎话的当口,自己的床上还躺着一个赤条条的美妇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