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咕嘟咕嘟"
冒起气泡,灰黑色的烟雾也跟着腾起来,总算是暂时挡住了青灰岩浪。可等烟雾一散,岩锈又变回岩丝,顺着地缝朝着他们脚边爬过来了。
老斩急得大喊:"快把硫磺混进化岩剂里!"
说完就从药柜抓出硫磺撒进去。小芽眼疾手快,"啪"
地划着火折子扔过去,"轰"
地一下,金红色火墙腾地窜起来,活像条喷火的巨龙。那些青灰岩浪一碰到火就噼里啪啦炸开,全成了碎岩渣,连地底下的岩锈都被烧得直冒烟,彻底散了形。
岩袍人当场就急眼了:"这不可能!我的岩刃明明能切碎任何东西!"
他气得直接冲了上来,结果炮口的岩核突然裂开,里面蜷着只岩灵幼崽。小家伙被岩链勒得快没气了,青灰色的身子都发黑了,一看就是被岩锈害得不轻。
小芽瞅准机会,抄起木樱花,运足真气裹着火苗就往岩腐引擎砸过去。只听
"轰隆"
一声巨响,引擎炸开,滚出只断角岩灵,岩锈正一点点往它心脏爬。老锅赶紧把樱花纹印在岩灵身上,金光
"唰"
地一亮,岩锈全裂开了,岩灵化作一道金光钻进灵岩岩锤里。
岩锤
"嗡"
地发出金光,锤面上
"腐岩狱"
三个字掉了,重新显出
"磐石坚不可摧"
的刻痕。院外的岩浪瞬间就退了,岩丝落地变成黑土,嫩绿的小草蹭蹭冒出来,迎着太阳晃悠,半点被腐蚀的影子都没了。
岩袍人的岩甲咔咔裂开,露出张满是灰斑的脸。他右手缺了两根手指,伤口结着带刺的岩痂,痂下面的肉都被磨得不成样子。这人哆哆嗦嗦地掏出半块刻着岩锤的木牌,边哭边说:"我就想让那些松动的岩石稳住。。。
他们说献祭岩灵,就能让山石永远不动。。。"
老锅从药篓里摸出株还魂草,塞到他手里:"你个傻小子!岩石该动的时候能造山,该稳的时候能护路,哪能硬把它们困住?"
说着用岩刀在地上画个圈,撒上灵泉水,眨眼间圈里就冒出嫩芽,长成棵开着青灰色花的树,花瓣上还闪着金红色的光。
小伙子手哆哆嗦嗦地摸了摸花瓣,突然哇地哭出来。手指刚碰到花瓣,上面结的痂就簌簌往下掉,断了半截的手指头居然又慢慢长出来了!掌心还冒出个淡淡的樱花印子。
再看那把灵岩岩锤,上面的锈迹一点点消失,锤子变得锃亮。锤子上青灰色的纹路在太阳底下泛着温润的光,时不时还闪过一道岩光,就像里面藏着会流动的岩石。老斩仔仔细细把锤子擦干净,放回岩工棚。从那以后,每次用这锤子处理岩石,使多大劲都能拿捏得死死的,比以前顺手一百倍!砸过的岩石还会隐隐泛着金光。
小芽往灶里添柴火,盯着火苗嘀咕:"下次要是再有人鼓捣这邪乎玩意儿,我直接拿化岩剂把他那破玩意儿给融了!"
老斩找了根红绳给岩锤打了个结,绳子晃悠的时候,把周围的岩具都映得粉扑扑的。正打着结呢,周元的吊坠从他兜里滑出来,掉在岩锤边上。嘿!吊坠上居然浮现出和锤子一模一样的纹路,还能模模糊糊看见一只小小的岩鸟,跟着岩灵的呼吸轻轻晃动。
岩工棚原来的位置,之前被岩浪侵蚀得不成样子的土地上,居然长出了一片新草地。草叶上的露珠在太阳下闪着七彩光。有个做了一辈子岩具的老师傅路过,顺手捡起一片发光的叶子。好家伙!手里那把旧岩锤突然变得锋利得很,处理岩石的时候比他年轻时候用的锤子还称手。老师傅激动得眼泪哗哗流,浑浊的眼睛里倒映着交错的岩纹
——
这可不就是手艺和灵气撞出的火花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