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锅攥着灵火火钳往炭盆里捅,第三下刚碰到炭火,“滋啦”
声里突然混进
“噼啪”
的爆响,跟生锈的铁钎扎进滚油锅里似的,刺耳得很。低头一瞧,钳头上
“星火燎原”
的纹路居然渗出红兮兮的黏液,跟活虫子似的顺着木柄往下爬,在光影里泛着烫人的琉璃光。黏液滴到火纹石台上,“啪”
地就凝成个带锯齿的小火轮,轮齿间缠着细得像棉线的火星丝,看着不起眼,迸出来的幽蓝火苗能直接烧穿粗布。
“我去!这火钳咋还淌铁水了?”
老锅皱着眉,下意识伸手去弹。结果指尖刚碰到黏液,烫得他嗷一嗓子缩回手。再看指腹,密密麻麻全是齿轮状的燎痕,血珠子顺着纹路冒出来,刚滴到地上就被火星丝裹成红珠子,骨碌碌滚出一道焦黑印子。他手忙脚乱抹上防火脂,龇牙咧嘴地骂:“这焰锈比蚀火掌还邪乎!看着红彤彤的,能把骨头都化成火渣!碎骨焰、烂筋钳在它面前就是小儿科,裂肌火刃更是差远了!”
小芽抱着新劈的柴禾从柴房跑过来,瞅见这阵仗,“啪”
地把柴捆摔石案上,抄起铜火钩就去钩火钳。铜钩刚碰到焰锈,“滋滋”
冒起红烟,钩尖瞬间烧得通红,轻轻一掰就掉下来一片铜屑。铜屑里还裹着带倒刺的火星丝,丝尖不停地迸火星。
“妈呀!这锈能把铜器给啃烂!”
小芽吓得赶紧扔了铜钩。突然后颈一阵火辣辣的疼,伸手一摸,好家伙,火星丝在衣领里缠成个小火钩,正往大椎穴钻呢!她慌得大喊:“前天在炭房收拾火具,就看见这玩意儿把铜火盆化成一滩红兮兮的铁泥!”
老斩扛着新打的铁火箸从铁匠铺过来,刚走近炭盆,脚底下的火纹石台
“噗”
地陷出个火坑。他条件反射抓住火钳柄,结果焰锈跟毒蛇似的顺着手指往上爬,皮肤又烫又麻,跟无数小火针往肉里扎似的。血珠子刚冒出来就被裹成火珠子,胳膊上烫出密密麻麻带齿的纹路,跟被火蜂蛰了似的。
“坏了!这火星丝专吸火气!”
老斩疼得直跺脚,铁火箸
“哐当”
掉地上。再看箸面沾上锈的地方,转眼长出红锈毛,细火根在铁面上扎出密密麻麻的小孔,好好的铁火箸眨眼变成筛子。
就在这时,院外炭工棚
“轰隆”
一声,半边直接塌了。裹着焰锈的火锤、火铲跟潮水似的冲进院子,所到之处,地面
“腾”
地窜起红火苗。火纹石台被腐蚀得千疮百孔,墙角的铜火秤刚掉地上,就黏成个火团,裹着厚厚的火胶,表面还
“咕嘟咕嘟”
冒着火泡。
老锅一把抓起火钳就往防火袋里扔,急得直跺脚:“这火星丝简直邪门了!比焰锈光粒难对付一百倍!”
袋子刚碰到火星丝,“轰”
地炸开一团火,防火袋和焰锈搅成黏糊糊的赤红色泥浆。他赶紧把火钳捞出来,脸色煞白:“坏了!这玩意儿能把兵器啃出洞!碎火镖、裂铁钳沾到就报废!”
天突然黑下来,云彩翻涌着像齿轮似的红云。七十个穿着火甲的家伙踩着转圈圈的火轮慢悠悠飘过来。领头的火袍人猛地扯开披风,胸口的火盒
“嗤嗤”
喷出火雾。火雾扫过的地方,院墙上的砖头
“咔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