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老锅的漏勺,都在齿轮间灵活穿梭,漏孔里的桂花糕碎块变成了迷你绣针。
每碰撞一次齿轮,就绣出
“退退退”
的字样,竟与老斩的刀工节奏完美契合。老斩每劈出一刀,漏勺就跟着绣一下,彩线和刀光交织在一起,看得人眼花缭乱。
老锅的铲柄绣针上,灵界彩线排成五线谱,一曲《绣阁彩线谣》骤然响起,彩线化作音符,在空中飞舞。
“灵绸三寸换绣心,魔修无信针来寻
——”
彩线像长了眼睛一样,专往傀儡的齿轮缝里钻,把齿轮卡得死死的。
“清音笛!吹《织锦调》乱其阵脚!”
周元大喊。
小芽的樱花纹托着清音笛飞出,笛孔喷出的不是音波,而是泛着微光的灵界彩丝,竟让傀儡的灭世刀纹变得歪歪扭扭,像是被风吹乱的头发。
机械傀儡的首领从绣阁楼顶跃下,落地时震得地板都在颤抖。
他全身覆盖着绣具拼成的铠甲,绣针碎片、剪刀、绣绷在他身上叮当作响,胸口嵌着半块泛着紫光的针尖碎片,像颗流脓的毒疮,却沾着几缕彩线。
“绣具就该绣魔修战旗!看看你们这些废物,只会绣些花花草草
——”
话未说完,脚下突然一紧。
绣针的针尖缠住了他的脚踝,针身带着千丝万缕的彩线,织出他体内的恶念纹路。
退休剪刀
“嗖”
地飞出,刃口抵住他咽喉,缺刃的剪刀映出他惊恐的瞳孔。“老针鬼!当年在绣阁,你赊了老朽十丈灵绸还没还,现在倒当起了魔修?快说,是谁指使你的!”
首领的铠甲
“哗啦”
裂开,露出里面穿着绣阁主衣裳的老者。
他腰间木牌
“绮云阁阁主”
还沾着彩线,袖口磨出了毛边,上面还打着好几个补丁。
“我。。。
我是被黑市主人威胁!他说不改造绣具,就曝光老朽用绣针。。。
用绣针给孙子绣尿布的事!”
老者声音颤抖着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
他的袖口掉出半块绣着小鸭子的尿布,彩线还带着桂花糕的甜香,针脚歪歪扭扭的,显然是初学刺绣的成果。
“孙子刚出生,灵界尿布太贵了。。。
我就偷偷用绣阁的边角料。。。
要是被同行知道,我这张老脸往哪搁啊。。。
为了给孙子绣尿布,我偷偷跟着绣娘学针法,手都扎成了筛子。。。”
老者泣不成声,用袖口擦着眼泪,却又蹭上了更多的彩线。
小芽的樱花纹轻轻贴上他胸前的针尖碎片,《彩线谣》的金光骤然绽放,“一针一线间,绣尽世间恶”
的字样浮现。齿轮咒印被烫得吱吱冒白烟,化作细小的彩线飘落,在空中拼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