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认为祁同伟已认出他们,企图拉近关系。
于是,两人都保持沉默,以免被有心攀附者抓住把柄。
“这小伙子倒是挺上心的。”
老人望着祁同伟远去的背影,微微一笑。
随后,他转向眼前的墓碑,泪水悄然滑落。
“念喜,给爷爷倒酒!”
“三喜哥,赵蒙生来看你了。”
“老靳,你这个爽朗的家伙,许久未见了!”
小张低声对祁同伟说道:“祁队,刚才那位老人,看着像位大人物。”
祁同伟莞尔一笑,“何以见得?”
小张指了指自己的腹部,“看他裤子提得多高,分明是老干部的习惯。”
众人听罢哄堂大笑。
祁同伟拍拍小张的肩膀,“说话注意分寸。”
小张吐了吐舌头,继而认真地说:“我观察到他身边还跟着警卫员呢。
这个年纪早该退休了,还能带警卫员,级别一定不低。”
祁同伟笑了笑,“难道就不能是他自己带着警卫员吗?”
小张回应道:“那样的话更不得了,这个年纪就有警卫员陪着,至少也是校级以上的官员了吧。”
小张咧嘴一笑,挠了挠头:“我也有同感。”
这倒也不难理解。
祁同伟对小张的见解并无异议:“这里是高山陵园,已有将近四十年历史,当年活下来的一批人里,肯定有不少身居要职。”
“所以碰到这样一位前辈并不稀奇,我们还是别去打搅的好。”
祁同伟心里已隐隐猜到老人的身份。
他并非未曾动过接近的念头,只是深思熟虑之后,觉得此举未必有利。
这位老人既非骆山河,亦非郝副部长这类人物。
他们同属一个大的体系,靠近他们是人之常理,也是职业发展的必然路径。
但这位老人却不同。
他不属于这个体系。
而是处于一个更高的层级。
若非机缘巧合,贸然靠近不仅无益,反成谄媚。
即便侯亮平在此,也许会直接上前,毕竟如今他已无所畏惧。
“有意思,什么时候侯亮平成了评判的标准。”
祁同伟低声喃喃,拜祭完毕后便领着小张沿原路返回。
“嘿,您那边的小滕同志!”
是谁在唤他?
祁同伟刚走到那排墓碑前,便听到呼唤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