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北王府,演武场。
娇喝声声,枪风凌厉。
场中央,一名身穿黑色劲装的高挑女子正手持银枪,上下翻飞。紧身的武服将她那充满爆发力的火爆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。她的枪法大开大合,充满了铁血杀伐之气,每一枪刺出,都仿佛有千军万马随之奔腾。
汗珠自她英气逼人的脸庞滑落,没入被浸湿的衣襟。她便是镇北王府如今唯一的主人——祁云裳。
正当祁云裳沉浸在气血沸腾的酣畅感中时,一阵不合时宜的脚步声从入口处传来。
她眉头一凛,手中飞舞的银枪骤然一顿,枪尖带着森然杀气,精准地停在了来人的喉前。来者是王府大管事,正领着一名黑袍人。
“福伯!”祁云裳的声音冰冷而不悦,“我不是说过,练武之时,任何人不准入内打扰!”
锋利的枪尖距福伯的喉咙不足半寸,那刺骨的杀意让他瞬间冒出细密的冷汗。
“大小姐息怒!”福伯颤声举起双手,眼角的余光敬畏地瞥了一眼身旁始终神情平静的黑袍身影,压低声音解释道:“这位是仙长,来找老王爷的。”
“仙长?”
祁云裳闻言,英气的凤眸一凝,这才将目光从战战兢兢的福伯身上,移向那道一直被她忽略的黑袍身影。
她仔细打量着苏铭,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。
自己,竟完全看不透这个看上去比自己还年轻的男人!
苏铭就那么静静站着,身上没有丝毫气血波动,宛如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。但就是这个“凡人”,却给了祁云裳一种仰望万丈神山般的错觉——那是源自灵魂深处的位阶压制,无法言喻。
她脸上的不悦瞬间化为凝重,缓缓收回银枪,对着苏铭郑重地行了一个江湖最高规格的抱拳礼。
“晚辈祁云裳,有眼不识泰山,冲撞了前辈,还望恕罪!”
她的姿态放得极低。能带来如此恐怖压迫感的存在,绝对是传说中飞天遁地的陆地神仙!
“无妨。”苏铭温和一笑,“我此来并无恶意,只是有些事想向令尊请教。”
祁云裳的凤眸闪过一丝黯然,再次行礼,声音低沉下来:“前辈,恕晚辈无法为您引见。家父……已于半年前病故了。若前辈不嫌弃,还请移步内堂,晚辈定当知无不言。”
说罢,她便要引苏铭入内。
苏铭却摇了摇头,目光落在她身上,笑道:“不急。我看你气血正值沸腾,是冲击瓶颈的良机,还是先练完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