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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子一天天过去,安稚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皇宫里的一切。
这里很大,但总显得空荡荡的,唯有风穿过寂静的长廊,发出呜咽的回响。
她开始意识到,这个“家”的宁静,或许只是表面。
安稚常常会感到一种若有似无的目光,像无形的丝线,轻轻拂过她的感知。
丝线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,总是拉着她的精神力往远处探去。
安稚气鼓鼓地翻一个身,干脆不去理会它。
艾登陛下出行的消息,在皇宫核心区并没有引起太大波澜。
埃瑟兰的皇帝常年在外奔波,镇守防线,斩杀虫族,这些都已是帝国的常态。他的归期,只有少数核心人员知晓。
似乎只对于安稚来说,有了特殊的含义。
那是一个她既期待又畏惧的日子。
期待或许能得到答案,畏惧答案会让她无法承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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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登·埃瑟兰归来的那一天是没有任何预兆的。
安稚只是像往常一样起床,发单,在房间里看一会儿绘本,再接过几盘吃的,再把空了一些的盘子送出去。
今天的天气只能算是一般,窗外阴沉沉的,看不出来是要下雨还是什么。
安稚无聊地打发了会儿时间,顺便和这几天已经建立起深厚情感的窗台小鸟儿们聊聊天。
忽然的,安稚似有所感地向外张望了一下。
阴沉的天幕下,一辆眼熟的轿车正缓缓停了下来。
安稚赶紧跑到窗台。
轿车又开远了,向着另一片区域而去。
安稚眯着眼看了会儿,只看出来了那大概是往着平日吃饭的餐厅那块建筑群开去的。
说实话,安稚对于皇宫的探索还不够多,一时间也分不太清到底是哪边。
安稚咬了咬唇,抱起还在和麻雀谈天说地的菇,就往楼下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