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。”赵水点头道,“那——小心伤口。”
回到房内,赵水越想越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但他很快便被记挂的另一件事拉走了思绪——他身上的内力。
今日见宁从善失了分寸去攻击付靖泽,他情急之下,便不假思索地催动内力上前帮忙抵挡。
从那夜灵石异状、寒气入骨后,这是他第一次运转体内真气,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它的变化——
丹田内随念而动的真气,毫不费力便提至腹腔核心,比之过去需要集中精神、屏息聚力才可以催动得了大半,当时那一下,简直是轻而易举。
而且丹田里的内力留有充足,底气仿佛丝毫未受到什么影响。
要不是他一慌神将力量压了下去,那内力传于手上,只怕射出的飞片,不仅仅是阻挡掉对方器刃那么简单了。
赵水张开手掌举在面前看了看,再也坐不住,重新回到屋舍后的空地上。
闭目凝神,他吞吐几下之后,内力波动,引出了体内几分真气。乍得睁开眼,赵水盯向对面的松木,一个伏地扫腿,借力转身掷出一枚铁片。
一眨眼,便见它冲入林中,无声无息、不见踪影。
“是太用力了吗?”赵水心道。
想是自己没控制好这突然增强的力量,把器物射偏了方向,他便往前站了站,再次举臂上伸,单脚离地跳起,再次抛射出三枚铁片。
飞片擦过风,竟闪了下白光,又瞬间熄灭,再次没入山林的丛草间。
怎么回事?
他的准头一直很好,方才明明特意放慢动作,都瞄准了的。
正困惑间,忽听“吱呀”一声,响动从场边传来。
余光微晃,顿时让赵水目定口呆,恍惚间他觉得是自己想错了,可眸子一点点移动,直至看向前方,心头猜测的一幕竟真的发生了!
那棵松木,摇晃了一下,开始慢慢倾斜,露出了其下枝干的木白色的断处。
正好是他刚刚对准的地方。
赵水吞了口唾沫,赶忙往那松木走近。
只见断折处,还留有几个未被削到的木干连着,正在枝头的重量倾斜下一寸寸地折起、脱开。
“这……这不是我弄的吧?”他赶忙上前伸手抱住了那根水桶粗的枝干,心道。可当他靠近扶着松木后,却一眼看见了折断处后面的木缝中,正好卡着那三四枚或深或浅的飞片。
赵水登时愣住了。
以前他爹评定他的功力是否见长时,都是以“入木几分”来衡量的,而且就在几日前,他的功力也不过是刚刚能将飞片卡进一半的程度。
莫非是那几颗灵石的灵力……
“赵水!”
付铮的喊声从身后响起。
“啊?”正陷入沉思的赵水身子一哆嗦,转头回道。
见他整个人紧紧地贴在树上,一动不动的只扭了个头朝向自己,付铮歪头问道:“你在做什么?”
“没、没做什么。”赵水两手交错,撑着折断的树干一点点转过身子,说道,“你找我何事?”
被提醒的付铮想起正事,说道:“想请你这几日带带我的轻功,接下来围猎,行动的速度应该很重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