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。
准确的来说,是关于小时候的记忆,她忘记的彻彻底底。
令帝为什么铁了心的要杀了自己?
沈家人,尤其是李如因这么讨厌她憎恨她,却又保持着她嫡女的身份。
难道,沈家和令帝,是什么不可为人说的秘密吗?
这种想法很荒诞,可是说起来的话,却又异常的合理。
毕竟,沈培之从始至终,可都是令帝的人。
如果说一开始的沈翩枝并不好奇自己是谁,并且有可能因为太麻烦了而选择放弃寻找自己的身世。那么这一重重的阻碍,反倒是叫她生了兴趣,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了。
“在想什么?”
谢天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的身后,冷不丁的这么一问,让沈翩枝吓了一跳。
“你从哪冒出来的?悄无声息的像鬼一样。”
谢天祁嗤笑道:“不是我悄无声息,而是你想事情想得太入迷了。沈相礼跟你说了什么?你那一脸沉重的样子,活像是国丧了一样。”
这要是有第三个人在场,保管被谢天祁的话吓得心惊动魄。
“别胡说。”
沈翩枝严肃着脸,“令帝要真死了,还不配我这么耗费心神。”
原本以为沈翩枝是不准自己说狠话的谢天祁愣了愣,而后低着头低低的笑出声来,肩膀还一怂一怂的,一点冷酷王爷的样子都没有了。
这么这么可爱啊。
谢天祁在心里这般想着。
沈翩枝无语,哪好笑了?
谢天祁看着也不像是笑点低的人啊。
谢天祁轻咳了两声,佯装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“走,我带你去一处地方。我知道重华寺里有一处景色很美观,正好这次你来了,带你去瞧瞧。”
左右闲着无事,沈翩枝跟了上去。
走到了这片林子的尽头,是一处断崖,也是山上的最高点。
站在这里看下去,能宏观的看到整片山水树木,让人心旷神怡。
沈翩枝深吸了两口气,这里的空气中还夹杂着草木香的味道,沈翩枝眉眼间的郁气不由的散了几分。
见沈翩枝不在这么沉重,谢天祁笑了笑,带着她来到了悬崖边安置的一处木桌席地而坐。
木桌上有完整的茶盏,茶宠已经有些失了颜色,看得出来有人经常来。
谢天祁亲手泡了一杯茶递给了沈翩枝,“试试?你可是本王第二个亲自泡茶的人。”
沈翩枝品着茶香,她抬眼看着他。
“那第一个是谁?”
谢天祁笑道:“那自然是父皇。”
从他的神情里,沈翩枝大概推测出,先皇和谢天祁的感情还是很不错的。
她低头抿了一小口,眼神一亮。
她的反应已经充分说明了一切,见状,谢天祁的轻笑了笑。
“你还没说,刚刚你和沈相礼说了什么?有什么为难的事情,说出来本王听听?这大昭,还没本王办不到的事情。”
最后一句话听着狂妄至极,却又好像合情合理。
沈翩枝放下茶盏,“王爷对我的身世,了解多少?”
谢天祁一愣,看向了沈翩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