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不是我。你说这些,你有什么证据吗?”
“不是你?”沈朝寅反讽道:“那你解释解释,你的那些首饰当了之后的银子去哪里了?”
沈桉桉顿时抓紧了裙角,瘫坐在地上。
这件事她明明做的很隐蔽,为什么还会被发现?
“三里当铺,宝案钱庄。”
沈朝寅看着她,笑着笑着,眼底透着一些晶莹。
“还要我一件件数出来吗?”
沈桉桉无法回答,索性闭上眼睛。
良久,她微哑的声音响起,“我没办法。”
沈朝寅似乎被这个回答逗笑了,他也没再继续说下去。
“还有,无论是沈家想买通人吓唬沈翩枝,还是你想杀了她,从始至终,我连知情的权利都没有,现在却身败名裂的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。”
“我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但是我知道这件事一定跟你脱不了干系。沈桉桉,你还有心吗?”
若在平日,沈桉桉一定不会承认。
可她被关在这里太久了,久到险些要忘记了外面的日子是怎么样的。
她身上的衣服还是认亲宴那天的,已经有隐隐的臭味了。
硕大的老鼠,难吃的饭食,沈朝寅的讥讽冷漠,以及今晚上的暴雨和冷意,成为了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她睁开眼,漂亮的桃花眼里不再是往日的柔弱,充满了狠厉,嫉妒和不甘。
“那又怎么样?”
沈朝寅呆了呆,看向了沈桉桉发红的眼睛。
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沈桉桉。
沈桉桉站起身来,双手紧紧握住栏杆。
“沈朝寅,你知不知道你很虚伪?你不是经常说只要我高兴,你做什么都愿意吗?现在让你为我顶个罪,你就这副态度?”
“我为什么不能杀了沈翩枝?你知不知道,这是你们沈家欠我的!我才是沈家的女儿,沈翩枝鸠占鹊巢了这么多年,她倒是享尽了福气。我呢,明明是嫡出,却背着沈家表亲的名义被人指指点点!”
“我凭什么不能杀了她!凭什么——”
沈朝寅目目瞪口呆,良久,喃喃道:“你在说什么?”
暗处,一道人影缓缓走出,手执书笔,虎目庄严看着她。
“所以,你承认劫匪案是你做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