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给父王布的阵,却第一眼看见了母后。
妖王后显然哭过,眼红得跟兔子一样,“儿啊你在哪儿?你的玉牌怎么都碎了?!你要吓死娘吗!”
白颢有点心疼,但又不好直说,“母后您别担心,我现在没事,您和父王注意一下,魔族安插了不少魔修在人族和妖族里,意图挑起两族矛盾。”
“魔族?真的有魔族?”妖王后显然都不知道有魔族这回事。
妖王也探出头来,摸着络腮胡子仔细看了看他,“没事就好,早些回来,没有保命玉牌要万事小心。”
“知道了,父王,我还有一点事情要处理,等处理完了再回去。”
白颢笑了笑,但忘了自己还是原形,咧着嘴筒子嘴角笑得格外憨。
他收起阵法,悄摸摸地翻过窗台,回到云茗的房间,跳上床榻。
云茗还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,侧着身子面朝外边睡着。
她熟睡时的模样比醒着的时候好看多了。
精雕细琢的五官没有一丝人间烟火,皮肤也温润白皙得像他母后珍藏的千年白玉。
她浑身包裹着灵气,无形的柔光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神性。
他不由自主凑近看了好一会儿,这张脸总给他似曾相识的感觉,他在哪里见过吗?若他见过这般惊艳绝美的女子,没有道理会忘记。
她不会真的是仙人吧?
“啧,仙人可没这张嘴。”她的嘴毒得狠。
白颢隔空冲着她的红唇挥挥尖爪,而后理所当然地钻回她的怀里。
云茗没有睁眼,白颢的所作所为都被她的神识知晓得清清楚楚。
她没有作声,只是收紧手臂将小狐狸抱得紧些,继续给他渡灵力修复他的经脉。
白颢在灵力的安抚下,很快睡过去。
后半夜的时候,窗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,又很快消失不见。
云茗睁开眼睛,抱着小狐狸起身出门。
漆黑的深林里伸手不见五指,披着黑袍的徐管家找到空旷一点的地方,施展魔力布起传送阵。
紫色的圆形传送符文呈现在地面上,发出淡淡的紫色光芒。
一刻钟后,两个身披黑袍的面具男出现在传送阵里。
徐管家恭敬地单膝跪地,“见过魔君,见过右护法。”
“妖王后真在此处?”
身量高些的男人的声音沉闷嘶哑,嗓子像被砂纸打磨过。
徐管家不敢抬头与他直视,“她亲口承认自己是妖王后,还抱着左护法他们追杀的小妖王。她属实厉害,六阶白虎和三位六阶的左护法及同门都拿她没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