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拉动第一辆马车的两匹头马。
“噗嗤!”
血肉被洞穿的沉闷声响。
箭矢精准地从马匹的眼眶射入,强大的动能贯穿了它们的头颅。两匹高大的健马连悲鸣都来不及发出,便轰然向前倒地。
领头的马车瞬间失控。
巨大的车厢在惯性下横着翻倒,沉重地砸在路中间,彻底堵死了后面所有车辆的通路。
“敌袭!”
护卫们终于从酒精和懈怠中惊醒,一片混乱地去拔自己的武器。
但一切都太晚了。
黑暗中,数十道黑色的鬼影,夹带着死亡的寒气,猛扑而出。
火鸦部队的战士,就是从地狱爬出的死神。
他们手中的弯刀在月光下只留下一道道冰冷的残影。
每一次挥舞,都必然伴随着一声被强行压抑在喉咙里的惨叫,以及喷涌而出的温热鲜血。
这不是战斗。
这是一场单方面的、高效的、冰冷到极致的屠杀。
那些懒散的佣兵护卫,在火鸦部队的面前,脆弱的如同纸糊的玩偶。他们甚至没能组织起任何一次有效的抵抗,就在一个接一个的错愕和恐惧中,被精准地收割了生命。
整个过程,甚至没有超过三十秒。
当最后一个护卫被一刀割断喉咙,捂着脖子发出“嗬嗬”的漏气声倒下时,整片林间小道再次陷入死寂。
只有浓重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,在空气中无声地弥漫、扩散。
艾伦和莉娜从灌木丛后站起身,走了出来。
一名火鸦队员快步上前,单膝跪地,声音沉稳地汇报。
“大人,一共三十四人,击毙三十二人。按照您的吩咐,抓了两个活口,一个是刚才喝酒的佣兵头子,另一个是车夫。”
“干得漂亮。”
艾伦点了点头,目光越过他,看向那两个被反绑着手脚、堵住了嘴的俘虏。
那个叫约翰的佣兵头子还在拼命挣扎,眼中交织着极致的恐惧和怨毒。而那个车夫,则已经彻底吓破了胆,瘫软如泥,身下一片骚臭的湿痕。
艾伦的视线在他们身上停留了不到一秒。
他懒得理会这两个将死之人。
他的全部注意力,都落在了那些被厚重黑布严密覆盖的马车上。
“把黑布掀开。”
“是,大人!”
一名火鸦队员领命上前,伸手一把扯住其中一辆马车上的黑布边缘,猛地发力。
“撕拉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