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暖缓缓掰开元家主的手指,很用力,“我说,害死元锦妍的不是温家人,不是当年的局势,是元家人。
是元家人对她的埋怨与谩骂,让她没了活下去的勇气。她叫你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,不是因为家族使命,是因为她的愧疚!
她哭泣,是心疼她可能无法亲手抚养长大的女儿。到南方才几个月时间,她就油尽灯枯,香消玉损。”
“不可能!”元家主不信,他找了半个世纪,猜到姐姐去世了,万万没想到姐姐当年就走了,“你到底是谁?”
“你猜!”夏暖冷笑推开他,抬腿走出客房。
“暖暖!”元家主对着夏暖离去的背影道:“你是那个小女孩的后人?”
夏暖驻足,却没转身,“你见过那个小女孩?”
“见过,跟姐姐长得一模一样,就像你。”
夏暖轻轻摇头,“可小女孩却被你姐所托非人,被养父母虐待十年,忘了你姐。
你姐给你留下无数资产和忠心奴仆,给小女孩留下的是无尽痛苦。小女孩以为是自己不乖,才惹得养父母对她十年如一日的虐待。”
“不可能!”元家主不信,“我姐带走了不少金银细软。”
“所托非人!究其原因是她的时间不多了。”夏暖抬腿离开,她身后的元家主喷出一口鲜血倒下。
“老板,老板。”项元承慌忙对着夏暖背影喊着。
真麻烦!给元家主下了针,夏暖就离开,“项元承,等他醒后十分钟起针。”
“是!”
走出酒店,夏暖长舒一口气,元家算是解决了,不知戴氏的恩怨什么时候出现,她想试试玉牌里的煞气。
……
第二天一早,给傅大娘针灸上,夏暖就进食堂看刘伟和丁云珍,二人的药丁可以揭下拔罐了。
夏暖转头问花儿和叶子,“朵朵呢?”
花儿微笑道:“被我赶回家反省去了。”
夏暖没多问,叫来小善跟着一起拔罐。
早饭后,夏暖抱着一个泡沫箱放在助力车踏板上,“花儿,守好卫生室,我最近比较忙。”
“好的。”
“把阿全的失误记录在册,我会根据他失误的次数,决定他的去留。”
“好的。”
夏暖离开后,阿全被花儿指使的团团转,叶子抱胸冷观。
……
刚进戴家,夏暖就被包围住,面前是师弟师妹们争相递来的医书。
“大师姐,我先背。”
“大师姐,我先背。”
戴川穹磨磨唧唧的蹭过来,“大师姐,我爸叫我给他送两支过去。”
夏暖把泡沫箱子搬进戴老爷子的东外屋,“多拿几支,骑我的车去。”
把泡沫箱子交给师祖管着,夏暖招呼师弟师妹们去堂屋背书。
背了书的人,去东外屋后就没回来,留下的人抓耳挠腮,大师姐今天到底带了什么好吃的?
戴川穹看了泡沫箱里的东西后,用大茶缸装了六支,“爷爷,记得给我留两支。”
戴老爷子舔着冰凉凉的雪糕,“能不能留住,全看你骑车和背书的速度。”
……
“爸,你要的东西,我给你送来了。”大茶缸往诊桌上一放,戴川穹就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