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姑娘告知。”
夏暖起了元锦鸿头与脸上的两根银针,低头擦拭着。
“有个女孩被养父母虐待高烧,失去6岁前的记忆,以为养父母就是亲生父母,心甘情愿被当做牛马使唤。
但在某一天,在女孩死过一次的某一天,才得到生母的消息,那时生母已经离世十多年。
生母被至亲人误解,日日夜夜活在愧疚悔恨当中,生不如死。仅几个月便油尽灯枯,匆忙之间,她把亲生女儿送给毫无干系的陌生人家寄养。
故事听完了,院子多少钱卖?”
故事?眼前女子分明就是被养父母虐待的女孩,却用平淡的语气把十几年的经历当做故事简单讲述。
恨到极致是平静吗?
元锦鸿叹气,“这个院子两百块卖给姑娘。”
“两万!”慕景之打开手上的密码箱,里面码放着整齐的大团结,“傅家一进院子我用一万块买下的,二进院子起码得两万块。
我养得起我老婆,我老婆不会花其他男人一分钱,也不收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男人的礼物。”
元锦鸿“……”
“阿寿,收下,带姑爷去办理过户。”
“是!”房东阿寿应声,搀扶元锦鸿在北墙主人位的太师椅上坐下,然后向慕景之引手,“姑爷请跟我走。”
慕景之看向夏暖。
夏暖轻轻颔首。
堂屋只剩下夏暖和元锦鸿了,夏暖在东墙的太师椅上坐下,她喜欢这院子,还因为这些搭配得宜的家具。
元锦鸿问道:“请问姑娘姓名?”
“夏暖暖。”
“养父母姓夏?”
“嗯。”
“家住何处?”
想打探?行!
她就知无不言,“蒋家大队,72年下乡知青,现在是蒋家大队的赤脚医生。”
72年?元锦鸿皱眉,“请问夏姑娘芳龄?”
“23。”
72年下乡岂不才16岁?元锦鸿心疼又恼火,“你自愿下乡的?还是夏家人逼你的?”
“夏家人直接给我报名的,我前面还有两兄两姐,都找到了很好的工作。”
“岂有此理!”元锦鸿怒拍身边方桌,“我定让夏家人死无葬身之地!”
“不。”夏暖轻轻摇头,“死是一种恩赐,对方在乎什么就让他失去什么,然后让他过上猪狗不如日子,走上无法用死解脱的结局。”
元锦鸿悄悄打了个冷颤,外甥女可别把这种恨转移到他身上,“暖暖,我可以这样叫你吗?”
“不可以,”夏暖拒绝,“暖暖是亲近之人叫的,你可以叫我夏大夫。”
元锦鸿“……”
“夏大夫,我可以来看你吗?”
“可以。”
元锦鸿欣喜若狂,却听见外甥女的下半句,“生大病时,我的医术还不错。”
元锦鸿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