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妇人笑眯眯接待夏暖,“夏大夫,可是来说我的病情的?”
“你知道?”
“我心里有数,戴医生号脉太久了。”
夏暖叫叶子出去等着。
“大娘,戴医生说,你可能是胃癌。”
老妇人点点头,不见沮丧慌乱。
夏暖佩服老妇人的心态,“戴医生那里有个方子,你可愿意试?不收你药钱,但要观察你服用后的情况。
不管最后怎样,我们会给你一笔试药的费用。如果你不在了,也能给你孙子留下……”
“好。”
“你说啥?”夏暖还有很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话还没说出来,就听到老妇人的回答,她不太敢确定。
“我同意。”老妇人笑着点头,“我信你,你是好人。”
夏暖“……”
来到七十年代一年多了,第一次得好人卡。
“那个,我也可以拿工分转给你孙子,他慢慢花。”
“我信你,”老妇人笑意更浓,“我只有一个条件。”
“您说。”
“请夏大夫收我孙子做徒弟。”
“我不行的,我不行的。”夏暖吓得连连摆手。
“我教花儿她们都很吃力,就那个拔罐的方子还算拿得出手,我行不了医的。”
“不论你教他什么,只要他有能力养活自己就行。”
“那,他识字吗?”
“识字。”
“我,我叫他读书考大学行吗?”
“行!”老妇人从枕头里摸出一个玉镯子,“这个给你,当做以后凡儿的学费,后院杂物房里地下还埋了几件瓷器,当做凡儿的伙食费。”
夏暖摆手拒绝,“不要,我不要,我答应替你照顾你孙子,就是试药的费用,哪能再收你的东西?”
“我给的是凡儿考上学校后的学费,”老妇人坚持,“我只信你。”
太沉重了!
接了镯子,夏暖感觉压力山大,“你孙子多大了?”
“十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