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样是一颗将星在肩头闪耀!
不过此人身材精干,面容线条冷峻如岩石雕琢,薄唇紧抿,眼神不像张卫国那般外露的焦灼。
却更深沉、更锐利,像隐藏在鞘中的寒刃。
他站定后,目光并未立刻聚焦在李小川身上。
而是极其迅速地扫视了整个病房——天花板角落、窗户、门口、每一个医护的脸……
那是一种近乎本能的、带着高度戒备的审视,仿佛在评估这里是否存在任何潜在的威胁。
最后,那冷冽如冰的目光才缓缓地、带着巨大压力,落回到李小川苍白而震惊的脸上。
陆军中将?!
这又是哪位?
没接触过啊?
一个陆军中将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病房?
而且看这位将军审视环境时那鹰视狼顾的姿态,以及此刻落在他身上那深不可测、不带多少温度的目光……
李小川感到一阵寒意顺着脊椎爬升。
这小小的病房,瞬间变成了一个令人窒息的压力锅。
两位上将级别的将军,如同两座散发着无形威压的山峰矗立在床边。
他们身后,还跟着至少四名神情肃杀、腰杆挺得笔直、手按在腰间枪套上的校级军官。
这些人像一道沉默而坚固的人墙,将医生护士都隐隐隔在了外围。
目光如同探照灯,警惕地扫视着病房的每一个角落和门口。
空气凝重得能拧出水来。
时间仿佛凝固了。
只有监护仪那规律不变的“嘀…嘀…”声,顽固地证明着时间的流逝。
李小川躺在病床上,感觉自己像风暴中心一片无助的叶子。
胸口的闷痛似乎都被这巨大的压迫感暂时压了下去,只剩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,几乎要撞碎肋骨。
张卫国上将的目光终于从李小川脸上移开,转向了那位还在仔细检查李小川胸口的张教授。
“教授,怎么样?”
张教授这才直起身,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。
脸上虽然依旧严肃,但紧绷的神情明显缓和了许多。
“张将军,万幸!子弹被肋骨挡了一下。”
“偏离心包和主要血管,卡在肩胛骨下方,已经取出来了。”
“肺部有挫裂伤和少量积血,我们做了处理,引流通畅。最麻烦的是颅脑对冲伤导致的脑震荡,送来时有短暂深度昏迷。”
“但ct显示没有严重器质性损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