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!”
“绝无可能!你定是隐藏了身份!不愿坦诚相告罢了!”
罗睺的声音带着斩钉截铁的否定,魔气核心因激动而剧烈波动。
发出一声充满不屑的冷哼,不再追问。
在他看来,吴天定是在刻意隐瞒,这种行为,本身就是一种心虚。
对此人的评价,又在他的心中低了几分。
“罢了!”
罗睺的语气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倨傲,仿佛是他大度地不再计较吴天的谎言。
“过去之事不提也罢,说说现在与未来吧。”
“关于巫族的天命,本座亦知晓一二。”
他的语气中,透出一丝玩味与幸灾乐祸。
“巫妖量劫,本该是尔等与那扁毛畜生同归于尽,退出洪荒舞台之刻!”
“结果呢?”
“你倒好,不仅灭了妖族,断了帝俊太一气数,如今更要让巫族称霸洪荒,做什么‘洪荒守护者’?”
“啧啧,硬生生将既定的天命扭转到如此地步,不得不承认,你确实有几分本事,了不起!”
话锋陡然一转,他的声音变得冰冷,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恶意。
“可惜啊……可惜!”
“天命岂是那般容易违逆?你扭转得了一时,扭转不了一世!”
“鸿钧不会放过你!天道更不会放过你!”
“你所做的一切,不过是延缓了最终的清算!”
“待量劫再起,清算降临之时,巫族的下场只会比天命注定的更加凄惨!你所建立的基业,终将化为齑粉!”
面对这充满恶意的预言。
吴天的声音非但没有丝毫动摇,反而化作一声清朗的长笑,回荡在这片法则真空之中。
笑声激荡,带着巫族与生俱来,烙印在血脉最深处的狂傲。
那是一种敢于将天地踩在脚下,敢于向无上大道挥动拳头的无畏与豪迈!
“巫族生于洪荒,立于大地!战天斗地,何曾畏惧?”
“天命要灭我,我便战天命!鸿钧要阻我,我便踏紫霄!”
“天道要清算,我便碎天道!”
“管他敌人是谁,巫族宁死不屈!”
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,每一个音节都掷地有声!
话音未落,那股豪迈的气魄陡然一收,凝聚成一道无形锋芒,锐利得足以刺穿神魂,直直钉向罗睺的痛处。
吴天大笑一声,忽然又再次收回激荡心境,转而看向罗睺,眼里浮现出一抹嘲讽。
“倒是你……比起我巫族那虚无缥缈的‘天命清算’,你当下的处境,岂非更惨?”
“你的生死存亡,皆系于鸿钧一念之间!”
“他想渡劫了,便把你这魔祖拉出来,当成砥砺道行的磨刀石。”
“他用完了,便可将你弃如敝履,甚至再次镇压封印,让你永世不见天日!”
“堂堂魔祖,竟沦为他人证道的工具,呼之即来,挥之即去,生死皆不由己!”
吴天的声音顿了顿,在死寂中抛出最后一击。
“道友,你说,究竟谁更可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