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爱看吗?”他轻缓地问。
“不是。”
“你刚才在想什么?”
“没想什么。”谢麒没撒谎,他整片脑子都是放空的,怔怔地盯着一处看,也不知道究竟在看什么。
谢磷一条胳膊慢慢地穿过他的后背,揽住左肩,头斜斜靠上去:“真的吗?”
“嗯。”
“你是不是在想别人?”他要紧挨着他,心才能踏实。
“我在想谁?”谢麒反问。
谢磷唇微微翕动,最后说道:“如果能想我再好不过。”
屋内没安钟表,临睡和醒时,谢麒总问他:“几点了?”
他会答,很晚了,或者,还早。实际并无准确的答复。如果早,就要褪掉他的衣服做几次,有时在地板,有时在墙边,虽不像第一次那么狠,但恶趣味很重,每次不顾他的反对在里面留东西,事后再去洗澡。要是晚一点,他看谢麒倦色很重就不敢继续闹了,只是睡觉很黏人,非要抱着他才肯闭眼。
谢麒最近经常犯困,有时躺着躺着就睡着了,他发现后怕吵醒他,就小心翼翼地帮他盖好被子,然后坐在地上贪婪地打量他的睡颜,一股难以言明的满足感瞬间充斥着内心。
从萌生把人囚困在这的念头起,他想,他已经病入膏肓,无药可救了。
有时,脑海里会突然浮现更加疯狂念头,假若可以,有一天能死在他身上该有多好。
他一点也不后悔这个决定,甚至应该早一些实施。
谢常平骂了他一顿。
他在电话里说,今年和谢麒在同学家过年,不回家了。
谢常平的意思是,哪个同学那么重要,年都不跟家人一起了。
他说,一个玩的很好的朋友。
谢常平拗不过他,让他自己看着来。
他挂了电话,重新换上笑脸,看向身侧走来的谢麒:“哥。”
“爸的电话?”谢麒直接就猜到了。
“是。”他不知他听到了多少,本身就没打算掩饰,“今年过年就我们两个。”
“我该说你什么好?”谢麒眼神平淡。
他走过去抱住他:“那就不说了,或者…”笑了笑,轻声道,“或者你说你爱我。”
“你喜欢现在的关系?”隔了好久,谢麒问。
他不做犹豫:“嗯。”
谢麒说:“可我和你不一样。”
他是人,不是谁私有物。他限制了他的行动,通话,自由,和笼中鸟有什么区别?
谢磷显然不能理解他的想法:“为什么?”
谢麒只说:“过了年,就到此为止吧。”
“我如果不答应呢?”他情绪变得晦暗不明。
“那我会逃。”
他说:“我不会给你机会。”
楼房冰箱的食物快吃光了,谢磷问他想要什么,他去超市买。
他想了想:“酸奶。”
“还有别的吗?”他这些天吃得很少,第一回听他说想吃什么,谢磷心情还不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