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杀人?”班烨皱眉。
“是。”
唐林腰更弯了些,甚是谦卑:“小臣不杀人,只诛心。”
“那师父非要你杀呢?”
班烨饶有兴趣地弯腰,凑近了,看着眼前的少年,笑道:“你做不做。”
不知是摄于班烨威势,还是天生会隐忍伏低。
唐林越发弯腰,他叹了口气,捡起那把铜钥匙,打开左手腕上的锁,笑道:“既然师父吩咐,小臣不敢不从。”
只见唐林躬着身子站起来,慢慢地行至床榻前,他恭敬地给燕王行了个礼,笑道:“皇叔,父母之仇不共戴天,小侄大约要报仇了。”
“竖子大胆!”
燕王勃然大怒,喊左右侍卫,尽管他心里知道,多年来扶持班烨,已经养虎为患,自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。
这倒罢了,他冷眼瞧了好一会子,唐林这小子似乎比班烨更可怕,瞧着是个再温顺不过的人,实则笑里藏刀,看来多年来卧薪尝胆,好啊,当年那个骄横单蠢的卫虹,变成了如今深不可测的唐林。
“你,你敢动孤试试,难道你竟没了人伦纲常了!?”
唐林抿唇一笑:“人伦纲常嘛,出了这座宫殿,小侄大约就有。”
只见唐林叹了口气,颇为无奈道:“有劳皇叔忍耐些,小侄要报仇了。”
说话间,唐林忽然出手如电,将虚弱的燕王从塌上拉到地上,一把将燕王的裤子扯了下来,他笑了笑,瞧了眼手里的铜钥匙,巴掌般长,顶端高高凸起,身上多有凹凸不平的槽沟。
想想吧,当年他死里逃生,被大哥哥偷天换日从卫蛟手里救走。
可妈妈发生了什么,小妹又发生了什么,就是被这老畜生残害羞辱,此仇不共戴天!不共戴天!
唐林眸中恨意甚浓,狞笑了声,紧紧攥住铜钥匙,朝着燕王后庭用力刺去。
“啊!”
燕王吃痛,不禁惨叫。
比起痛,更多的是羞辱与愤怒。
燕王双眼发红,牙关紧咬,匍匐着往前爬,身子挣扎不已,他愤恨地看着班烨,哀求:“怀松,求你给孤一个痛快,自古将相不辱,更何况孤是一国之君!”
班烨只是笑,不理会。
“疼吗王叔。”
唐林手上的动作更大,更用力,他瞧见血了,这老畜生臀上和裤子上都是血,哈哈哈,多好。
少年唇角的笑意更浓,当年妈妈可不就是被欺辱,下身血流如注,肚子里的孩子生生被折磨没了。
“侄儿失礼了。”
唐林起身,将铜钥匙揣进怀里,再次给正面伏地的燕王行了个大礼,恭顺道:“还请皇叔务必再忍耐,侄儿的仇还未报完。”
“孽,孽畜!”
燕王恨得拳头用力砸地,想要咬舌自尽,奈何实在太虚弱,没能咬断……
唐林歪着头,鄙夷地看着苟延残喘的燕王,他轻抚着手里的铁链。
冰冷,坚硬,他只戴了几天,两只腕子就被磨得血肉模糊。
想想吧,这畜生当年鞭笞妈妈,打得她遍体鳞伤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