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国公夫人一走,单儿心中压的气就爆发了:“小姐,相国公夫人这话什么意思哪?你是小相爷未过门的妻子,可相国公夫人今日一直拉着你的手说什么望你做她的女儿。”
穆双溪倚在门前,望着凋零一地的梅花瓣,喉咙发涩:“儿女情长已凋零,今生无缘做夫妻。”
“小姐……”
瞧着小姐这样,单儿打心眼里心疼,她家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心善懂礼,与小相爷相配得很。
穆双溪抬头,瞧着四方天空,眸光涟涟。
03
三日后,席延跪满日子,从祠堂里出来。
奉舜一瞧见眼窝子深凹、气色难看的小相爷,心里就一紧。
三天三夜不吃不喝,身子都轻减了许多,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啊,况且连跪这么久,膝盖都磨坏了。
席延拂开要上前搀扶他的奉舜,艰难地攀着门沿走,他熬红的双眼像极了一头凶狠的野兽。
瞧见小相爷这般,奉舜心里为难了,他也不知该不该和小相爷说。
“小相爷,”奉舜紧咬着腮帮子,“我吩咐下面的人为你熬了粥,你先喝点粥……”
“不用。”
见小相爷这样倔强,奉舜攥紧手,索性全说了:“小相爷,穆小姐今夜邀你在八角大街的拱桥相见。”
席延脚步一顿,喉结上下滚动:“不见。”
“她说她会在那儿等到你来为止。”
“那便让她等吧。”席延抿紧唇,心口似被线一扯,疼至全身。
丑时,长屏城内唯有绢灯与其相伴。
单儿暗暗搓着手,偷瞄一眼耳朵被冻得通红的小姐,试探开口:“小姐,我们回去吧。”
穆双溪轻摇头:“不,我要在这儿等他。”
她有太多话想说,太多事想问。她虽从小就固守礼仪,可他若是与她心意相通,哪怕前方荆棘丛生,她也不怕。
只要他一句话,她可以豁出所有。
单儿自知劝不动小姐,便不作声了,默默陪着小姐一起等。
不知又等了多久,单儿眼皮子都要打架了,无意往桥口一瞧,便瞧见了小相爷。
单儿一激动,拽了拽小姐的衣袖:“小姐小姐,你瞧,小相爷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