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一日,辜言桥专宠他屋里头的小婢女就闹得府内尽知。
散播消息的冯氏还装模作样地来关切,并放言定会揪出谁在嚼舌根,好好责罚。
辜言桥与她打太极,将这事敷衍了过去。
瞧着她那沾沾自喜的模样,他知道,她上钩了。
辜言桥送走了冯氏,凝眸盯着一处,攥紧拳头,冯氏如何待他母亲,他便悉数还给她。
在外人眼里,他虽只是个病弱嫡子,可若他得了子,就算他死了,那辜府也落不到冯氏的孩子手里。
父亲虽对冯氏宠爱有加,可他不会以辜府为筹码去冒险。
自家国安定以来,家业都由嫡子继承,她冯氏只是个妾,她的孩子不过是庶子。
父亲对家门尊卑看得极重,祠堂供奉着辜府列祖列宗,他哪怕再疼冯氏的孩子,也不会让庶子继承。
父亲最厌主人与下人有僭越之事,可冯氏要给他屋里塞一个通房丫鬟,父亲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因为父亲知道,他死前若能得一子,是为辜府添福。
不然以他父亲的性子,怎会由着冯氏做此事?
阿瑞从长街杂货铺采购回来,一路听见了不少流言蜚语,苏府的、相府的,还有自家公子的。
坊间茶余饭后的谈资都是大户人家的八卦。
阿瑞拎着繁多的采购物品,脚下似踩了风火轮一样冲进屋内:“公子,出事了!”
辜言桥手中的狼毫一顿,重墨晕染了纸:“出何事了?”
辜言桥眉头皱紧,日子平静于他而言,真是奢求。
好不容易冯氏歇了,得了个安生,苏府却出事了——
苏府门铺下的绸缎布料乃是长屏城最好的,不可能出现绸缎褪色、布料瑕疵的事。
苏老爷白手起家,断不会拿苏记绸庄的名声冒险。
辜言桥将狼毫笔重重一甩,纸上溅了好几滴墨渍,此事定有鬼,一定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。
苏府几乎垄断了长屏城的生意,惹得很多人眼红。
辜言桥起身疾步出了屋,阿瑞心急跟上。
“阿瑞,现在苏府是何情况?”
阿瑞不敢有半句隐瞒,将他所听见的一股脑全吐露:“公子,现在苏府门前被围得水泄不通,这事闹得挺大,吃了亏的人都去苏府讨个说法,苏记绸庄还被人砸了,更有甚者趁乱哄抢绸庄。”
辜言桥将阿瑞的话都听完,只觉得这事不简单,有人在背后指使。
好似借着苏府的绸缎有问题,趁机将此事闹大,要搞垮苏家,可苏家并无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