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我与表哥间的事,拖累您身子,还闹这么大,我本还想着保表哥的名声,可如今瞧着,我是想保也保不住了,今日大家都在场,我要还藏着掖着不说个明白,恐怕都会以为我是故意而为之。”
话落,辜言桥抬袖掩面咳了好几声,阿瑞适时上前,将大氅给他披上。
辜言桥环视一屋子的人,缓缓道:“前些日子,恰逢相国公寿辰,我代父去送礼祝贺,携我院里头的婢女一同去,无妨吧?”
“长屏城虽大,可事却传得很快,表哥的那些风流韵事瞒都瞒不住。”辜言桥细细打量满屋子人挂不住的神情,他心里只觉得解气。
“二娘,表哥那拈花惹草的性子,您不是不了解,您替表哥收拾的那些烂摊子,可苦了您,我心疼您啊,为冯家忙前忙后,都记不入辜府的好事簿里,我为您不平哪。”
冯氏眼角一跳,他这哪是解释啊,分明是借机损她一道。
“此事也不全然怪表哥,怪只怪我没管好我的婢女,让她被表哥撞见。”辜言桥瞧向冯氏,“二娘,南枝您还认得吧,上回您替我寻了一丫鬟,我因南枝而未应允。”
辜老爷面色一变,盯向冯氏。冯氏全身都不自在,打哈哈道:“言桥,这都多久的事儿了……”
“可言桥不曾忘,二娘对言桥照顾得无微不至,是言桥的福气,”辜言桥又咳了一声,继续道,“是我太过于冲动,不该为了一婢女,而一气之下伤了表哥,她虽为婢女,可好歹是我院里的人,要是为此得罪了表哥,我甘愿赔罪。”
冯氏紧咬着唇,话都让他说尽了,他们要是还揪着此事,那就是摆明了太放纵冯远佑,现下将此事说开,已然是毁了远佑的声誉,要是继续,那丢的便是冯家的脸面了,为了一个小婢女,竟做出如此有失身份的事,被伤了手还算轻的。
天下女子这么多,怎么偏偏就瞧上了言桥屋里头的下贱坯子,让老爷看了笑话,还让她在辜言桥面前失了仪态,更让老爷对冯家有意见。
辜言桥拧着眉头猛咳,便瞧见应南枝端着茶水点心入正堂。
阿瑞一惊,瞧瞧公子的脸色和环顾一屋子人的神情,这南枝怎么不听话呢?公子不是吩咐她好好待在院里吗?
冯氏瞧着应南枝,脸色难看到了极点,顶着这一张脸竟在这儿招摇起来了?
她瞧见了,辜老爷也瞧见了。
白皙的脸上,清晰地印着手指印,让人不瞧见都难。
“下去吧,没瞧见我们主子正谈正事儿吗?”冯氏心急地催促应南枝快走,省得再生事端。
“等等。”辜老爷浑厚嗓音一出,喊住了应南枝。
辜言桥见机上前:“父亲,她只是儿子院里的一个下人,别脏了父亲您的耳朵。”
“那我便更要听听了,”辜老爷坐在正堂椅上,端起一杯茶,“转过身来。”
应南枝微昂了昂下巴,深吸一口气转身,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