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辜言桥话音还没落,辜老爷便闷着气,挥手打翻了药,汤药洒了辜言桥一身。
“把言庾叫过来,我现在就要见他!”辜老爷气得身子直抖,见辜言桥没反应,他急得自己就要下榻,奈何身子弱。
“老爷。”下人忙来扶,却被辜老爷一把拂开。
辜老爷性子急,现在心中又疑虑重重,不管不顾自个儿的身子,瞧得下人心里干着急。
“言庾走了。”
这一句,就足够辜老爷停下来。
辜老爷双目睁圆,不可置信:“走了?他小小年纪能走去哪儿?”他听得清楚,可他宁愿听不明白。
言庾,他还那么小,他怎么会……
辜言桥低头,攥着衣袖擦拭衣衫上的汤药渍,如果能瞒父亲一辈子,他真想瞒父亲一辈子,可惜,纸包不住火。
言庾的死,他的痛心不比父亲少。
要不是多嘴且管闲事的下人说冯氏想见言庾,言庾怎么会趁夜黑避开伺候他的下人去找冯氏,让冯氏有可乘之机。她对自己狠,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也狠,竟将鼠药放入言庾最爱吃的糕点里……
他设计揪出帮冯氏的婢女,逼出她听见冯氏一直念叨的一句话,谁也别想将她和儿子分开,她要永远和她儿子在一起。
宜嫁娶
下月初四
第十七章
01
朝中党乱肃清,各派制衡,朝堂安定。
皇帝下旨,以年岁高,处理朝中政事力不从心为由,将皇位传给太子,自居太上皇移居别殿,享后半世清福。
太子登基为帝,忌辜言桥曾为十一皇子所用,处处打压,官位不升反降,朝中要务全不要他插手。
辜言桥落了个清闲官职,正合他意。
阿瑞进进出出地搬书晒书,累得气喘吁吁,公子倒好,带着应南枝在树下埋果子酒。
“怎么挖出之前埋的果子酒后,又埋一坛果子酒?”应南枝拿出手绢轻拭他额角的细汗。
辜言桥温柔地瞧着她,抱起刚挖出来的果子酒:“这坛酒要在我们成亲的日子喝。”
瞧着应南枝垂眸藏羞的模样,他继续道:“刚埋的酒,是为了日后我们孩子出生。”
应南枝忍不住轻捶他肩膀一下,她之前怎么不知道他如此没羞没臊。
应南枝拉着他起身,他手上满是黄泥,得洗洗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