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涉:“?”
他感到迷惑,还以为叶珏不知好歹饥渴成禽兽,但转念一想,季雪满身中情丝缠,似乎确有需要。
他清咳一声,又掏出一个瓶子,还不忘叮嘱道:“那事,要适度。”
叶珏没作解释,默然收好。
他送梁涉到门口。梁涉踏出门槛,忽然回头问道:“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?”
叶珏手扶门框,视线落在门外茫茫黑夜中,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:“让他活下来,由他决定。”
梁涉好奇:“我以为你会求他原谅。”
叶珏宛若听到天大笑话,自嘲道:“梁叔,若换成我是他,有人敢这样对我,我只怕不能将这人挫骨扬灰。”
“又怎敢奢求原谅?”
他嘴角挂上一丝苦笑,梁涉知道他说这话并非一时冲动。
“看来,你承认这次是你错了。”
“是,是我的错。”叶珏坦然道,抬起的目光却异常坚定。
“但也只有这一次。”
梁涉沉默好一会儿,说:“您一如既往。”
叶珏回道:“本尊不会动摇。”
“属下明白。”梁涉告退离开,走的时候无声叹气。
是幸还是祸,谁说得准呢?
送走梁涉,叶珏回到里间,季雪满依旧在沉睡。
他看向桌面一排的小瓶子。
他不知季雪满会何时醒来,如果等人醒后再用药,伤口又会继续恶化一阵子,而季雪满伤势严重身体虚弱,估计也不能亲自动手。
叶珏拿过外用伤药和涂抹在那处的药物瓶子,垂眸半晌,掀开了季雪满的被子。
……
清晨天明,墨白和苍凛踏着稀薄透明月色赶回无相殿后院。
叶珏在书阁接见他们,听墨白将杨兴倒卖留影石、勾结葛武等事细细禀报。
“……据目前不完全统计,留影石流出共有五十余颗,不包括有人买了复刻后再卖出。还有昨日死掉的外门门徒……”
墨白一边说一边觑眼去瞧叶珏的反应。这事太过荒诞,饶是他活了几百年,乍一听也震惊非常。
好好的血炼门,差点被杨兴搞成比雪月宗还要淫乱
的地方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