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是“连接”的真实反馈。
你永远不知道,一个在副本中无意间说出的话,会在另一个人那里,成为逃出生天的钥匙。
而现在,这把钥匙回来了。
纪以棠的声音变得虚弱:
“我撑不下去了。”
“系统已经开始调取我的标签重写,我快不记得自己原来的样子。”
“所以我请求你,如果你还有能力——请为我保存一个真实的我。”
“一个不是剧本角色、不是行为逻辑、不是心理模型的我。”
“哪怕只有一句话的记忆,也好。”
苏离此刻终于能说话了。
她低声开口:
“纪以棠。”
“你不是幻觉。”
“我记得你。”
“我会为你,留一份‘未经系统定义’的记忆。”
“存在于我无法被封闭的地方。”
“在那里——你将不会消失。”
声音断了。
连接通道关闭。
周围恢复寂静。
但苏离知道,从此以后,在她的意识架构中,将多出一个小小的“纪以棠信号块”。
没有标签、没有行为预测、没有数据流权重。
它就像某段老磁带上模糊的一句人声,可能永远不会被解码,但它在。
它不会被抹去。
“你听见了。”昭渊的声音重新出现,“而且回应了。”
“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?”
苏离轻声说:“意味着我必须为我的回应负责。”
“意味着我必须,不只是‘逃出去’。”
“我必须——带她们一起出去。”
纪以棠的信号终止了。
像一场深夜广播突然归于寂静,频道仍在,却再也没有新的语音波动。
苏离久久站立在原地,手指轻轻掠过耳侧,那里并没有佩戴任何设备,但她却仿佛还能听见那句“你终于听见了”的回响,在意识深处低声来回撞击,像一枚尚未沉入底部的石子,不断搅动着内心与结构之间的微弱漩涡。
这不只是一次信息交互。
而是一场记忆重构的深层诱变。
昭渊在连接通道恢复稳定后沉声道:“她不在这条副本主线上,甚至不在现阶段的活动区域内。”
“她是以‘脱轨意识缓存段’的形式,临时接入了你已构建的非标准节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