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暗自决定,必须命船坞工匠不分昼夜地赶制战船,务必在半个月内完成新一批战船的打造。
“户部。”朱元璋的目光转向户部尚书,声音冰冷。
“田地统计如何?是否已完成?”
户部尚书颤抖着站出,脸色苦楚。
“皇上,大明地域辽阔,田地统计需各地官员配合,耗时甚巨,短期内难以完成。至于户籍,仍沿用前朝制度。赋税未见增长,但海上贸易使大明财政收入颇丰,国库已有盈余。”
户部尚书一口气说完,生怕朱元璋问责。
朱元璋面色稍缓,对国库的盈余感到一丝欣慰,但随即又因田地统计和赋税无增而脸色阴沉。
他也明白,田地统计不能急于求成,赋税更不可轻增,以免激起民怨。
心中不悦的朱元璋冷冷地瞥了户部尚书一眼。
“朕让你说这么多了?”
户部尚书连忙告罪。
“臣知错,请皇上恕罪。”
见户部尚书已无更多言语,朱元璋转而质问其他部门。
“礼部,雩祭准备得怎么样了?”
雩祭为求雨之祭,定于四月吉日举行,此时尚早,礼部尚未开始筹备。
礼部尚书任昂面露难色,拱手回答。
“皇上,距四月吉日尚远……”
话未说完,便被朱元璋打断,脸色更加阴沉。
“你是说,礼部那边尚未有任何筹备?”
“凡事应未雨绸缪。”
“距雩祭仅剩一个多月。”
“雩祭如此重要。”
“关乎国家一年的安宁。”
“绝不容有失!”
“你们竟如此懈怠!”
“朕养着你们,你们却整日思惰,朕养你们何用?不如斩了,换批人!”
朱元璋言罢,杀气四溢。
百官心生寒意。
“哼!”
朱元璋见百官畏缩之态,面色阴沉,甩袖而去。
百官见朱元璋离去,压力顿减,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。
他们暗自思量:
朱雄英已病重至此,朱元璋便如此愤怒。
若朱雄英有个不测,
恐怕更不堪设想,性命难保啊。
百官心事重重地散了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