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初楹认为她这个弟弟真?的很麻烦,从?以前就这么?认为了,只不过那时候她恨他、讨厌他,现在却完全换了一种心境。
电线杆上立着三五只鸟雀,盯着房间?窗户透出?来的人?影,飞蛾在暖橙色的路灯下聚拢,北京今夜无雪,但有风。
她垂下眼,忍住呼吸,默许他的靠近。
床上一阵布料摩挲,外套滑落在地,肩膀的皮肤在干冷的空气中瑟缩,埋入柔软的蚕丝被,他的指尖如同裹着电流的羽毛,摁压湿软的唇,再一点点下落,每一次触碰都像勾针勾住心腔里窝藏的痒,愈发难耐,越碰越饥渴。
暧昧地亲了一会儿,梁聿的舌尖从?她口腔中撤离,温软的水痕从?紧绷的脖颈线条滑过,抵达山峦的峰顶,紧接着一声急喘,梁初楹两?只手都被扣紧——他很在乎这个,每每在这种时候,总要穿进?她的指缝,如同脉搏连接了心跳一般,腕上手链在皮肤上压出?蛇型的红痕,像另类的婚礼。
“转过去。”他忽地拱起背
裤腰挂在胯部?,腰肢被扶起,梁聿低眼,用低哑的气声说:
“丫丫,腰塌一下。”
“梁聿!你敢……”梁初楹被翻过去,一双腿屈起又滑平,含恨瞪着他,嘴唇湿红,因?为努力憋住声音于是呼吸还没能放匀,“这么?喊我!”
喊梁初楹就算了,这是自己要求的,在这种关系不明?的时候不可以叫她姐姐,但是怎么?可以喊“丫丫”?
无耻。
胸腔压着被子,梁初楹耸肩趴下去,听见梁聿发出?很轻的愉悦笑意:“姐姐要求好多,我喊什么?都不行?”
“闭嘴!”她把脸闷进?枕头里,咬牙发火,“再说话就不做了。”
他一边亲吻她的身体,一边将手伸远,单手扯开一盒——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?时候买回来的,梁初楹居然从?来没发现过。
梁初楹略微偏了偏头,额头压在柔软的枕头里,被吮至发麻的舌尖艰难抵住牙齿,发出?颤巍的字音:“我先跟你说好,你可以试着……但是只要痛到我了,就算玩完。”
“好。”梁聿低哑道出?一个字,眯起湿润的眼睛。
因?为入珠的缘故,最大号的都裹得很吃力,梁初楹感知到一阵针扎般的电流突兀从?脊背穿过,梁聿一只手扣紧她发热汗的掌心,另一只手握着“戒指”。
还没开始,梁初楹就用指甲掐他手背要喊停,背脊一整个拱成山状:“……不行!痛!”
薄薄的皮肤沁满了潮热的汗意,几只鸟的影子从?细腻洁白的皮肤上不着痕迹地滑过去,梁聿从?背后覆上来,用舌尖舔她泛红的眼角,求饶一般哄骗:“放松点,我也疼。”
梁初楹抬起脑袋,牙齿狠狠咬在他锁骨的纹身上,留下一排清晰发红的牙印,她狠骂:“你撒谎,你爽翻了!”
梁聿弯着眼睛笑起来,眼底清明?,没什么?血色的皮肤逐渐爬上一点由情热催发的病态的红,他笑说:“姐姐不要说这个字。”
她感知到……跟梁聿这个人?一样放浪。
“我会更……”刻意停顿一下,他熟练地把持着一副乖巧的语气,“兴奋。”
梁初楹重新被翻过来,怕她难受,梁聿扯过来一个枕头垫在她腰下,可是该受的疼一点儿都没少受。
她开始踢打起来:“不能……梁聿你要是敢不听我说的话,就再也没有下次了。”
梁聿根本没有多过分,珠子才堪堪被捂热,然后就停止。
其?实并?没有什么?味道,但也许心理原因?作祟,梁初楹总觉得空气里都是从?梁聿身上散发出?来的燥热因?子,被困在玻璃窗和?门的阻隔之间?,囿于这一方天地,然后“噌”地灌进?了她的身体里。
她用力拉过被子,用脚蹬他:“还是不行,停一下,下次……”
梁聿盯着她,挑开她盖住身体的被子,新拆出?一个,重新拉过她的腿,妒忌和?情热交杂成一片,没入他纯黑的瞳仁中。
梁初楹难以置信:“没听见我说的话吗?!”
“不继续。”梁聿贴吻上来,握着她脚踝使腿屈起,根本也没好受多少。
梁初楹觉得害臊,咬着下唇忍住声音,下唇几乎要充血,梁聿伏在她身上细细地喘,黑眸被烧湿了些,盯着她的脸,指尖顶开她的牙齿,叫她不要把嘴咬破,明?天还怎么?接吻。
她狠白他一眼,歪过头不叫他看见自己的表情,然后张开唇哈气,不多时还是将牙关紧闭,眼睫潮湿起来,细密地发着颤。
“姐姐。”梁聿舔她紧闭的两?片唇,“你这样拒绝我,我会很难过。”
梁初楹才意识到,让梁聿吃醋是一件后果很可怕的事,她被亲烦了,眸子里充满水汽与怒意,咬牙切齿地咒骂:“你下流、无耻,去死吧!”
张嘴的瞬间?,他的舌头就钻进?去,用力舔舐她的上牙膛,吮得舌根都痛起来,“嗯?不要。”
“梁初楹,我要和?你长命百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