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,她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突然离开,他肯定不会怪罪到她身上来。
乐川与盛京相隔千里之遥,他又是朝中重臣,皇上心腹,手握大权,怎么也不可能从盛京追到乐川去!
从此后,他走他的独木桥,她过她的阳光道,互不牵连。
真好!
谢幼宜嘴角都忍不住翘起了一丝小小的弧度。
当她褪下那层玄色外衫,看到满背是血的内衫时,脸色顿时僵住了。
“你不是说伤得不重吗?怎么那么多血?”
“伤口真的不深。”
谢幼宜的动作又轻了些许,缓缓把他的内衫也脱了下来,再解开纱布,还好,上了一些药,纱布没有与皮肉粘连在一起。
一道道纵横交错的伤痕看得她咬紧了牙槽。
“疼吗?”她柔声询问。
“见到你好像没那么疼了。”
谢幼宜低头与他对视了一眼,忽然被他眼底的柔光吸引。
只见他漆黑的眸子中映着自己的身影。
这一刻,她自己都有些恍惚了。
他是在看她。
还是在透过她看长乐郡主。
或许是顾玄卿此时与平常的差别实在是太大了,竟然让她也有一瞬间的心悸。
她突然有些理解,那些女子是怎么让一个帝王冠宠六宫了。
不过,心悸也只是心悸而已,全是因为这份世上再也找不出可与之相比的绝色。
“我先给你上药吧。”谢幼宜打开药罐,一股药草的清香扑鼻而来,“这药草的味道好特别。”
顾玄卿蹙眉,“这是你让竹影送来的。”
“哦,是那罐药啊!”谢幼宜的声音提高了几分。
她压根不知道竹影送的是哪种!
生怕顾玄卿有所怀疑,她又解释了一下,“我都没有用过,没想到是这种味道的。”
顾玄卿没再说话。
谢幼宜安安静静地给他上药。
过了许久,顾玄卿的声音突然响起。
“你就不好奇吗?”
“好奇?好奇什么?”
“我挨的这顿打。”